又是核电,唐龙来了精神。
“那里有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你想知道,等小姐回来,你去问她。”
“好吧,换个问题。那个杀手,调查的怎么样了?”
“荆门刺客,牵线的是黄泉。”
挂断了通讯,唐龙陷入了沉思。
刺客和杀手不同,杀手拿钱办事,刺客是有主人的。
黄泉背后的人,当然不是钱通,那么会是谁?
一个刺客,光明正大的留在滨海,出入四海夜总会,这很反常。
四海夜总会屹立多年不倒,受到了有关方面的关照。
这其中,就有离任的厅长李自源。
据黄玲透露,那位离休的李厅长,就是京门李家的人。
接上了视频通讯,电脑里的画面吓了唐龙一跳。
“卧槽,你是让人强暴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打着哈欠,黄玲划拉划拉头发,紧了紧睡衣的领口。
“妈的,还不是该死的麦克斯?下半夜客人走光了,精力还那么旺盛!”
“大白天的,正是我补觉的时候,找我干嘛?”
“问你个事,黄泉去你们家,是什么时候?”
点了根香烟醒了醒神,黄玲说道:“记不太清,十五六岁吧。”
“你那后母,还有黄泉的生身父亲,是什么人?”
“黄泉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女人。至于他的父亲,我爹从来没提过。”
吐了口烟气,黄玲掐灭了烟头。
“他惹你了?”
“城中村那个杀手,是他牵的线。”
一句话,黄玲睡意全无,恢复了日常的精神状态。
“那就杀了他,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线索!”
“你恨他?”
“说不上恨,反正不喜欢。自从他进黄家,我就觉得他不怀好意。我爹对他们母子很好,但黄泉反应很冷淡,眼神中甚至藏着恨意。”
“在后母去世的第二年,我爹就病故了,死于急性肾脏衰竭。”
“后母去世之后,黄泉和我爹亲近了不少,这很反常。”
唐龙有些明白了,黄玲对父亲的死因心存怀疑,怀疑的对象就是黄泉。
“第一次听你提起父亲,能不能和我说说?”
谈到了父亲,黄玲神情有些复杂。
“他是江口最有名的律师,做的是为民请命的事。他也是黄老会的会长,不过在他死后,黄老会接连遭到重创,已经土崩瓦解了!”
“你爹是黄均平,那个铁头大律师?!”
剜了唐龙一眼,黄玲骂道:“你才铁头呢,你全家都是铁头!”
黄均平唐龙太知道了,是民众眼里的传奇人物。
但在律法界,在权贵眼中,他的名字臭不可闻,有个不雅的绰号,叫“搅屎黄”。
唐龙少有尊敬的人,黄均平算一个。
“抱歉,没别的意思,夸他呢!像他这种人,净干些得罪权贵的事,就没给你留些保障?”
“钱没有,人倒是有几个。对了,还有一个盒子,在南高丽的中央银行。”
“盒子里是什么?”
“一直忙着调查黄泉,他也一直盯着我,所以从来没去看过。”
转了转眼珠儿,黄龙笑道:“黑龙夜总会面向国际,南高丽的女人风骚入骨,舞跳的又好,或许你该去一趟!”
“嗯?是个好主意。坐傍晚的航班,明天下午就能返回。”
“不过你不能闲着,江口有一间钱通的夜总会,你可以去玩玩。”
挂断了通讯,唐龙收到了夜总会的位置。
那是江口的黄金地段,与孙殿臣得拍卖行隔了一个街区。
看看天色,已经是黄昏,狄丝驾车驶往了目的地。
由于来的早,车子占据了头排头位,正对着夜总会的大门入口。
这时,电话响了,是孙殿臣。
“唐龙,知可子走了。”
“去哪了?”
“东瀛。”
“那不正合你的心意?”
“没错,这还得谢谢你。”
“谢倒不用,给我准备两百万现金。面额一到一百打乱装箱,送到钱通在江口的夜总会。”
“那至少要七八箱,你要搞事?”
“心情不好,找点乐子!”
通话结束,另一边的孙殿臣犯了嘀咕。
“梁子,你听见了,唐龙什么意思?”
“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知可子。找乐子,应该是四海门得罪了他。”
“怎么办?”
“谁都不得罪,派生面孔送货。抓紧办吧,按他的要求,时间很紧!”
给孙殿臣倒了杯茶,梁应赞陷入了沙发。
“知可子为什么会走?”
“刺杀唐龙,失败了!”
“唐龙有那么仁慈,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妈的,谁知道呢,或许因为她是个女人?”
“算了,不管她,走了更好。唐龙提的那几件事,抓紧办!”
点了点头,梁应赞点上了香烟。
“别的都好说,古物你打算捐什么?”
猛地,孙殿臣站起身,眼睛遥望着北方。
“那件礼器,青铜鼎!”
憋了半天,梁应赞爆出了粗口。
“操,你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