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羁:“……”他要换衣服了啊!大哥!你不觉得你在这儿有那么一点点不方便吗!?
余羁无语至极,看着眼前的凤栖,恨不得问一句:你礼貌吗?
凤栖微微抬眸,余羁对上了那双黝黑的眸,他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凝滞,身子有霎时的僵硬。
他稍微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怪异,道:“算了,你爱在这儿待着就待着吧。”
余羁懒得和他计较,凤栖最近总是变得奇奇怪怪的。
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他自顾自的解开腰带,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方才滑冰时没注意,衣裳都湿了,不过幸好红儿多为他备了一套衣裳。
凤栖的黑眸中弥漫上一股似雾非雾的暗色,倒也没说什么,只觉得那抹白亮得晃眼。
不久前他还摸过,虽然没有坦诚相待,但是至少余羁也摸过他,而他是赤裸的。
……
入夜,风凉得惊人,像把尖刀要划破人的肌肤。
天气这般差,就连红楼都变得冷清了许多,也没人注意到,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袄的人混进了驿站……
“你说什么!?”
凤昭仪略微吃惊,连忙坐好。
“你是说……表兄来了?”
“是的公主,公子就在前厅候着。”阿闵面不改色,手里还拿着公主的外衣。
这些日子里天儿冷,公主越发喜欢赖床了,说是暖和,就连他……也得陪着,夜里还要担当暖床的角色。
这些明明都应是丫鬟们干的事儿,但奈何公主只相信他,只要他一个人伺候。
“阿闵,快替我更衣!”
凤昭仪火急火燎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就被冻得哆嗦了下。
这狗屁地方!怎么这么冷啊!?
还是她阿蒙国好,四季如春的,暖和!
“表兄!”
凤昭仪一进去就看到凤栖那张仿佛人家欠了他几万两的脸,乖巧的笑了笑。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死鱼脸?
“不知表兄今日找臣妹所为何事?”
“坐。”
凤栖垂眸,喝了口热茶。
“和亲一事……你可告诉余羁真相,包括我的身份,至于他要不要帮我们……随他。”
“是。”
“你大婚那日,我派人去接你回驿站住。”
“是。”
凤昭仪坐在凤栖身旁,认真的看着他,“表兄可还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
“你……算了,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凤栖的脸色有片刻的古怪。
“那……无事的话……”
凤昭仪还没来得及问,凤栖便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凤昭仪:“……”
“阿闵!回去暖被窝!”凤昭仪撒娇似的攀上阿闵的肩,要他抱。
阿闵顺从地把少女抱起来,生怕她被寒风冻到,还用披风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渐露了花苞,余羁与公主的大婚也将至……
秦亥追着公主跑了半月,但公主却依旧不喜他,毅然决然的要嫁给余羁,秦亥也渐渐放弃了。
婚礼的一切都是余羁亲力亲为,这也让他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凤栖竟然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