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模糊不清,昏暗的光线从头顶破旧的石墙间隙中泄下,照亮了周围的阴森环境。身体的酸痛感很快提醒了我,我的双手被铁拷悬挂在冰冷的墙壁上,整个人几乎被吊在半空中。
头还有些昏沉,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浮现。我记得……我曾在竹叶寨与血影再遇,他突然出现救了我,然后轻易地将我打晕。接着,黑暗吞噬了一切。而现在,我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了囚徒,关在了这个阴冷的地牢中。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但铁链发出沉重的响声,深嵌在石墙中的锁链几乎纹丝不动。我心中一沉,意识到眼前的困境不容小觑。
“该死……”我低声咒骂,眼睛扫视四周,想寻找脱困的办法。
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这个潮湿的地牢。地面上布满了污泥和霉菌,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令人作呕。我正努力恢复思绪,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另一面墙上,还有一个人影——同样被铁链锁住。
那个人沉默地挂在墙上,身体似乎因为长时间的悬挂而显得格外虚弱。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他的模样,但他被笼罩在阴影中,我只能看见他消瘦的轮廓。
“你是谁?”我试探性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人缓缓抬起头,随着微弱的灯光照射,我看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又来了一个可怜虫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疲惫,仿佛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我眉头一皱,心中顿时升起几分警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轻轻笑了几声,仿佛对我的问题感到可笑。他的笑声在昏暗的地牢中回荡,听起来有些刺耳。
“就算告诉你又能如何?我们都一样,困在这里,等待死亡。”他说道,语气中带着冷漠与绝望。
我不耐烦地瞪着他:“神经病。”
对方却毫不在意,反而嗤笑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同情:“神经病?你可真有意思。你以为我想在这鬼地方待着?我和你一样,都不想在这里结束。但说实话,我们恐怕没有太多选择。”
我沉默了一会儿,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前的情况显然不乐观。暂时冲动或愤怒对我来说毫无帮助。
“你想出去?”我转而问道,心中产生了一丝希望。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倦:“想?当然想。但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以为铁链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这里有着你无法想象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我再一次质问,内心的好奇和不安不断膨胀。这个人显然知道得比我多,或许他能够帮我了解这座地牢的秘密。
随着他几声大笑,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告诉你也无妨,我……曾经是海之国的将军,我叫沙克。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地方,海之国,曾是一个强大、繁荣的国家。而我,曾是海之国的守护者。”
“将军?”我感到一丝惊讶,海之国的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落入这般境地?
沙克发出了一声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将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被关在地牢里等死的失败者。”
我依然有些难以置信,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你究竟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为什么?”沙克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仿佛是在自问,又仿佛是在冷嘲。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郁,像是从无尽的痛苦中涌出:“这一切,都是因为‘黑潮之毒’。”
“黑潮之毒?”我紧紧盯着他,这个词语让我感到莫名的寒意。
沙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残心,那个恶魔。他带来了黑潮之毒,这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它不仅能够侵蚀人的身体,还能够腐蚀人的心智。当黑潮之毒蔓延到海之国时,一切都毁了——我的国家,我的军队,甚至是我自己。”
沙克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痛苦与仇恨,仿佛黑潮之毒不仅摧毁了他的国家,也摧毁了他内心的信念。
“我尽力抵抗,但我们根本无法抵挡这种邪恶的力量。最终,我被俘虏,被带到了这里。”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然后呢?”我问道,心中满是疑惑。沙克是海之国的将军,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为什么不被直接杀死?
“然后?”沙克冷笑了一声,“然后,我就成了他们的实验品。”
我瞪大了眼睛:“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