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到!”
一声大喊从衙门外传进来。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赶忙来到门口。
整个北镇抚司衙门都惊动了。
所有总旗以上的锦衣卫全都闻讯赶来,按照官职高低,在门口排成数列。
卢剑星等六位千户自然是站在最前排。
可当卢剑星看到那坐在一匹大黑马上之人,顿时两眼睁圆,惊道:
“先生!”
陆长生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其余几人皆是一愣,心头暗惊。
先生?
难不成卢剑星和这位新上任的指挥使大人有关系?
可卢剑星是北镇抚司公认的没有背景,若不是仗着斩杀魏阉之功,这辈子都不可能爬到千户这个位置来。
陆长生翻身下马,一个总旗急忙上前接过缰绳。
他掏出圣旨。
卢剑星等锦衣卫齐齐单膝跪地。
陆长生随手将圣旨交给了卢剑星,淡淡道:
“起来吧,圣旨就不念了,你们自己看吧,以后我就是这北镇抚司的头,以后共事还望诸位同僚给几分薄面。”
众人纷纷道谢起身。
“谁是陆千户?”陆长生笑问。
陆文昭一怔,低头拱手道:
“回大人,在下陆文昭,见过大人。”
陆长生打量了一眼陆文昭,和绣春刀里的那个差不多。
在绣春刀的剧情里,这家伙捅了裴伦腰子后,被崇祯当成弃子,跟自己师妹一同死在了官兵的围剿下。
按理说,陆文昭应该死了才对。
可还留在北镇抚司当千户,也就是说现在的剧情走向,和他记忆中的剧情已经出现了偏差。
这一点,陆长生很早就思考过了。
自己的出现,导致魏忠贤真的死了,影响了历史走向。
所谓蝴蝶效应便是如此。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很有可能改变局势大走向。
更别说他干的这些事可都不是什么小事。
杀魏阉,除赵靖忠,赢遵化,指点卢剑星三兄弟在朝廷党争夹缝中活下来。
那陆文昭剧情发生变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陆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闻陆大人办事能力极强,又是边军退下来,以后多有麻烦之处,陆大人可不要自谦。”
陆文昭心头一咯噔。
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位大人啊。
这话又有何意,莫不是内藏乾坤?
既然听不懂那就以不变应万变。
“大人言重了,小的可当不起大人的大人,以后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在下便是,莫敢不从。”
陆长生微微点头,又扫了一眼后边站的几排总旗:
“谁是裴伦啊?”
一个神似雷佳音的男子走出队伍,小跑来到陆长生面前,腰躬的很低:
“三司总旗裴伦见过大人。”
一到三司皆是归属南镇抚司统辖。
不过南北之说只在镇抚司内有所区别。
之所以会有南北之分,主要是两处衙门在一条街上,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实际上皆是归属一处。
大明又以北为尊,故而对外都称北镇抚司。
陆长生笑了笑:
“听说你审讯追查和记录颇有一手,有空让我见识见识。”
裴伦惶恐:
“那都是对犯人所有,不敢在大人面前显弄。”
陆长生看了一眼陆文昭和裴伦,凑到裴伦耳边低声道:
“小心一些自己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