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恰好是清明节。上京作为大辽的都城,居住的汉人不多,大多是契丹人。不过不少契丹人也过汉人的节日。所以城郊非常热闹,不少契丹人都冒雨祭拜祖先。
走在上京的街道上,看到两旁店铺卖着冥币黄纸香烛签香等等东西,彭无疾不禁想起了在蓬莱岛上与父兄一起清明祭祖的情形,深埋心底的思乡之情不自觉地如滔滔江水涌现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若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诗,好诗。彭公子真是文武双全之人。”秦霜赞叹道。因为再过三日就是行动的日子,为了避免麻烦,秦霜手里经常拿着佩剑并没有带。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没什么事找我就自己忙去。”
“我家主人那里运来了一批好酒,特请彭公子前去品尝。可否赏光?”
于是二人便来到掘宝盟秘密据点。
“彭兄,这里有五种酒。你看今天我们喝哪一种?还是五种各来一些?”看到彭无疾来了,莫羽天急忙站起来说道。
彭无疾仔细打量着桌子上的五坛酒,第一坛是山西汾酒,旁边还配有两个玉杯,第二坛是荆楚的苞茅酒,旁边是两个瓷杯,第三坛是西域的葡萄酒,旁边是两个夜光杯,第四坛大辽将士最爱喝的马奶酒,旁边是两个碗,第五坛是高丽的人参酒,旁边是鹿角杯。看到莫羽天如此隆重周到,十分好酒的彭无疾也是酒兴大发。
“那就入乡随俗,喝马奶酒吧!”
莫羽天让秦霜撤走其他酒坛及杯子,喝起了昨天喝过的马奶酒。
二人对饮了一碗马奶酒。彭无疾喝完,鼻子还闻了闻。
“这酒比昨天的劲大,用的乃是关外的白干,配的马奶更是新鲜些、粘稠些。”
“昨天的马奶酒乃是这家酒馆自酿的,今天的酒可是从上京城中最好的马奶酒馆重金购买的。彭兄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二人都是酒量极大之人,就着牛肉一碗一碗地喝了好久。
中午彭无疾便在掘宝盟的客栈午睡了一番。窗外小雨仍在淅沥淅沥,勾起了熟睡中彭无疾的回忆。
九年多前彭无疾前往大辽皇宫抢亲,也是下着雨。
“阁下武功真是高绝,连国师都不是你的对手。朕一向求才若渴,如果你能投靠我大辽,朕就把萧若水赐给你。”
契丹作为北方外族,两性嫁娶之风俗与大赵迥异,如果是中原王朝的皇帝再怎么求才若渴,都不会说出这番话。
“哼,今天我一定要带走萧若水。”说完彭无疾继续与大辽禁军打斗起来,不断挥舞着银笛一往无前。
眼看彭无疾一步步逼近萧若水的房间,辽熹宗还真有些气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