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也意识到了王府和朝廷的差距,手里的兵器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站在云沐染身后戴着面具的凌洛初,哈哈大笑,那笑里透着悲凉。
“皇上真是好手段,先让你的侍卫将本王的儿子掳走,然后再连夜攻打我王府。还真是一举多得啊。”
“呵,何无祷似乎忘了,朕是在两军阵前将你儿子带走的,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儿子被朕带走的时候,你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的。怎么如今,你这个被朕在两军阵前带走的儿子怎么站在你身后了?”
云沐染语气不乏讽刺:“朕还真是没看出来,广平王如此重视这个儿子。至于你说的什么掳走,你哪只眼睛看到朕身边的哪个侍卫把你哪个儿子掳走了。”
这话就像绕口令,把广平王绕晕了。
他愣了一瞬,随即强词夺理似的朝云沐染怒吼:“就是你身边的那个侍卫来我王府把人带走的。我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云沐染看了眼身后的凌洛初:“何先生可别欺负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在这里凭空捏造。”
称呼何先生,这是笃定他广平王的爵位不保了吗?
他是哑巴?
不可能啊,那天他明明说话了。
难道他认错人了?
可那面具分明就是那晚带走何皓凌的人。
“面具都一模一样,皇上说不是他,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
“哦,他那面具就是大街上随便买的,他脸上有几道丑陋的疤痕,不戴面具怪吓人的。”
凌洛初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睁眼说瞎话的云沐染,又没法和她争辩。
“何先生是想让朕帮你把兵器卸了?还是自己把兵器扔了。”
云沐染意有所指地看着何无祷身后还拿着兵器一脸防备的副将们。
何无祷冷哼:“本王可管不了他们。”
说完朝后一退,把副将们推了出来。
副将都是广平王的心腹,身边带的侍卫也是他们的心腹,一时间,双方氛围剑拔弩张。
“本王是广平王,就算是死,本王也还是广平王。”
广平王眼神阴鸷,盯着云沐染的样子就像是一条毒舌盯着猎物一样。
凌洛初和夏瑾泉一左一右护着云沐染,云沐染双手背后,帝王气势立马就上来了。
“何先生既然舍不得这个王位,那朕今日就满足何先生的愿望吧。”
云沐染手中长枪一指,夏瑾泉的长枪也跟着横了起来。
身后的将士们有样学样,都举起了武器。
激战一触即发。
广平王眼见毫无胜算,就想带着儿子跑路。
云沐染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枪刺向广平王后心。
王府的群人上前阻拦,又被凌洛初给拦住了。
最后,广平王和他儿子还是被云沐染捉住了。
广平王妃徐氏带着金银细软想要跑路,被夏瑾泉带着副将拦住了。
这个广平王的小儿子比何皓凌小不了多少,看来是早在长公主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
夏瑾泉是武将世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隐私后宅手段。
夏家后宅干净,夏瑾泉和他妹妹也心思单纯。
所以,夏瑾泉对着徐娘半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徐氏抛来的媚眼儿是一点儿也不动摇。
徐氏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抽筋了,想用“美人计”让身前这个领头的年轻将领把她放了。可这将领却一点儿也不懂风情。
“将军,奴家深居内宅,王爷做的事情,和奴家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
徐氏说完还眨了眨眼睛,仿佛自己是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似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着小姑娘勾引俊俏小郎君,你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