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斋，建于1932年，当时叫女生宿舍，因外观酷似炮台，故有“炮台”之称，又因男生很难进去会客，又被戏称“堡垒”，1935年才得名于《大学》“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一句，与与眀斋、善斋等4斋同属“五道口八斋”前五斋。

60年代这里住过留学生，现在是招待所，虞星海暂住318室。

此刻，是他南七技校的老师、现在的系主任正劝他出国寻找名医。

冯老今年59岁，最得意的学生就是虞星海，还在南七技校就领着四处看病。

这几天听说虞星海命不久矣，头发都急白了好几根。

虞星海师从丘教授，是奔着知名度确去的，对这位指导过自己两次的恩师，却是打心眼里的尊重，给续了杯热茶，就想让他放心，道：“老师，你听过红气养人吗？”

“嘛玩意儿！你爸妈听人瞎白乎，你咋也能信呢！”

冯老吼了一句，扶正眼镜，就开始后悔没好好劝四处上香烧纸的虞父虞母封建迷信要不得。

“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虞星海呵呵一笑，递上茶杯，索性顺着他以为的方向讲红气养人的故事。

“这么邪乎？”

“不知道。要不您让我去春晚试试。”

“你那破歌太埋汰了！现在都有人问我你被哪个老外出卖过。”

冯老损了句，拿起桌上的华子，抖出两根，递上一根：“真想要儿子就好好治病，病治好了，哪个姑娘看不上你！”

“啪！”

虞星海默默叹了口气，一起给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就聊起了“虞星海基金”计划。

娱乐圈他确实不懂，可教育方面却颇有心得。

给贫困中学添置广播设备学英语，再附赠五道口副教授录制的流行歌。

既不用看唱片公司脸色，还能收获知名度。

“你哪来这么多钱？”

听学生说要捐200万美金，冯老手中的烟都没能拿稳，这些年虞星海在国内外确实是拿了不少奖，但奖金+工资一分不花也凑不到100万美金。

“微软的bug悬赏听过没？”

见对方点头，虞星海笑着抖了抖烟灰：“您没事也可以赚点外快，Windows 2000的Bug比以前版本更多，咱只要找出来，不解决都有钱拿。”

“我哪有你那脑子！”

冯老自谦的摇了摇头，踩灭地上的烟头的同时重新抽出了根，道：“所里那份自个留着，等以后拿了奖金，把南七一碗水端平。”

“谢老师。”

虞星海真诚道谢，一边帮着点烟，一边道：“我再多捐100万美元，能让上春晚不？”

“难怪转不了正！”

冯老激动地把烟拍飞，喘了几口粗气，却没舍得再骂放弃33万美元年薪，回来拿万把块月工资研究世界级猜想的学生。

“激动什么。”

虞星海再次递上茶杯，笑道：“又没天天给找Bug，美股那边也赚了点。”

词曲记不住那是因为非熟悉领域，可与数学密切相关的物理、计算机领域，他不仅记得很清楚，还略懂。

最近正处于互联网泡沫时代，在美股他真是闭着眼睛赚钱。

“今年转正！我送你上春晚。”

听说学生居然花时间炒股，冯老就想给带回正途。

从没想过自己恩师会有这能量的虞星海微微一愣，起身拿笔记本电脑：“昨天刚写了篇论文，您抓紧找人看看，转不了正我再发《数学年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