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久违着有新人来,却也是一般进法,却让人不抱盼头的。
“那又怎样?”有一年轻人不服的问,“你端的好大的面子,敢说让人兄弟阋墙?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有些人似已是懂得,已默然不语了。
金戈此时眼里星光点点,这也正是他一直都对朱不平如此恭敬的原因。
朱不平又做问:“我只问你,若得出去,你们两派是否还是亲如手足?”
“若得出去,大敌便就在眼前了。”金戈这次并未退避,只是这般作答。
“可是,先生。”金戈拱了拱手,“却又为何说是我做的?”
“你等皆应知晓,卫炬他武功高绝,外人却绝不可能偷袭得了他。”
金戈的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扰着他自己:“若是大战,你等又怎会不闻声动?”
朱不平觉着,金戈已是有了心魔,似乎就是因为他未曾问出口,他那最想问的问题。
金戈一直在逃避,逃避着现实,逃避到自己的幻想,逃避到完美的结局然后去碰那侥幸。
“黑血将军,你之所以被称呼为黑血将军,便是因你那墨刀吧。”朱不平看了一眼那把绝世宝刀。
他并未直接回答卫炬的问题,而是抛出了更直接的证据。
“墨刀,沾血而黑,是为黑血,这多年的血自身便也凝黑,卫炬手上有黑灰。”
“可那不是黑灰,却只是你刀上的脏血黑迹。”朱不平朗声道。
“原来如此。”金戈虽然心头仍有疑问,可此时他的身后已站了不少的人。
可还有些他原本的部足,却并未跟着他战队。
“老八,你也叛我?”金戈盯着那精瘦之人,是他的八弟。
只是,此刻对方却默不作声,低着脸阴沉着,不知作何想。
一时间,场面分作三分,金戈和另一拨人互相对视,剑拔弩张。
而另一些人,则是站在原地,举棋不定。
只是,若论武学,众人之中,无了卫炬制约,金戈便算是众人中无可匹敌的。
“这算宿命吗。”朱不平感叹,他最是不想见到便是这般光景。
金戈看向朱不平:“先生,我不会杀你。”
朱不平对他来说,确实还有大用,不仅是朱不平能带他们离去,更是因为朱不平之才。
毛骧却上前一步,护在朱不平身前。
双眼死死的盯着金戈,在他身后,赫然伫立着一把沉戟。
是卫炬将军的沉戟!毛骧把它也带了出来。
“收手吧,师兄。”毛骧沉声,在他得知是金戈的时候,他便已知。
他这位师兄,已是走火入魔了。
是魔障迷了他的眼睛,让他有了执念。
“你觉得我错了?”金戈看着毛骧,还抱有一丝师门之情。
毛骧把那沉戟握住,望了天际一眼,侧身而立。
“师兄,你我一生,从未有过一战。”
“记得那时,我才刚到师门第一天,就恰逢你离开。”
“便只是远远望了那一眼,我便记住了你这把刀。”
金戈轻轻抚摸着那把墨色宝刀,轻念其语。
“许多人并不知道,它名‘龙牙’。”
“朱先生,做赌可好?”金戈大笑道。
“我若赢了,你便归伏于我,我若败了,自会为那卫炬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