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你都是这般审案的?”朱不平指着那烧红的烙铁。
杨剑却是奇怪,只是说道:“大人,你那个‘咳咳’,不就是让我上家伙嘛?”
咳咳咳咳,朱不平顿时被气得连连咳嗽起来。
事毕,朱不平命人把吴虎给关押起来,然后道别了九江府,拜别了武大郎。
便是要打道回府了。
回到南昌府,已经是另一日了,刚是到便被毛骧抓着脑袋猛地灌了一碗药下肚。
“大人,若是下次再行如此危险之事,偏的不带上卑职。”今天的毛骧有些粗鲁,他似乎有点生气,“那卑职就要禀明皇上,回京去了。”
朱不平好奇的打量他,却是觉着这人竟也会有生气的模样,端的有些好玩。
“这不来不及了嘛。”朱不平提溜眼睛,然后指着杨剑说道,“都是他的主意。”
杨剑此时顿时一个激灵,他只觉着背后被一道灼热目光瞪着,连忙辩驳。
“我的朱大神啊,你可别诬陷我,我可没这般大的本事。”说着,他还对着毛骧指天发誓起来。
朱不平语气却极为懊悔了,连连摇头似是极为无语。
“是啊,他这家伙,连船都划不明白,真个是没甚用。”朱不平又拍了拍毛骧的肩膀,“早知道就让我毛哥去了。”
“欸!”然后朱不平又是捂了捂脑袋,“也不行,要是调换个个儿,只怕你要被那刀鬼一刀宰了也有可能。”
顿时,便见那杨剑和朱不平扭打在一起,竟也打的有来有回,鼻青脸肿的。
瘟疫是至三日,百姓已好了将是一半,秦安民便照着朱不平的吩咐开放关隘。
朱不平的奏折,也汇总了账目快马送向京城,这其中还详细记了另一件关键之事。
朱不平,想带些军士,亲自剿灭那九黎山的白莲教!
可是,这在大明律中,若是他骤然出兵,便是可被有心人安个造反之衔的。
是如此,他便一并呈上去了。
他是一定要去那九黎山的。
可最重要的是,他觉着总有夜长梦多的可能性。
若是届时他们去了,可人家已经转移了,如何是好?
银针扔进大海,再想捞起来可是千难万难的。
是以,他也暗暗打定了主意。
若是朝廷不能立时回信,他便是要带着毛骧,独自前去了。
哪怕,只是先去扎个点。
他觉着,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应也是无大碍的。
在此之前,瘟疫已经基本平息,这场风波,也算是结束了。
某些人,想着全灭南昌的计划,终是未能实现。
......
南京帝都城,胡惟庸府
胡惟庸摆弄着灯芯,脸色被那灯芯照的明暗不定。
“大人,使得好一招借刀杀人。”
“怪不得,大人特意嘱咐要让吴虎那蠢货来运那银钞。”
“只是,可惜了那些钱!”
“小了,格局小了,用这些钱去换他的命,却也不亏。”
“我早便知,白莲教的人,是靠不住的。”胡惟庸面目阴诡,沉沉说道。
“可这一次,九黎便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