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云中池在一旁空地上找了个树桩,把马栓好,就近找了个露天茶桌点茶后坐下。他找了边上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要了一些茶点,那边摊位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那位公子模样的人一使眼色,他左手腰间系橙色腰带,宽松无袖的练功服下,健硕肌肉的壮汉手掌大力往摊位上一拍,木板面上的药材震落不少,他高声喊话:“我们公子这是看得起你,才出了个银币给你,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官爷,这一个银币实在差太多,真不能卖。”小贩低着头顶了一句。这壮汉自感威严受挫,面容变得相当难看,恶狠狠地说:“我看你这老倌是活腻了!”说着就一把揪过小贩布衣前襟,瘦小的小贩身体猛然前倾,碰掉了摊位几把石斛草。
茶铺店小二送茶上前,用抹布擦了擦桌面,云中池问店小二:“那位咄咄逼人的肥头大耳公子是哪家的啊?”店小二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手中的抹布活,好像对此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兄弟,你是说那位公子爷啊?”“正是!”“咋连樊远城小霸王都不认识,听阁下口音像是外地来的吧,别去招惹他,轻则被打出城,重则还有可能丢了性命。他爹是樊远城城主陈逍,共三个儿子,一个掌握着城中卫队,一个掌管着矿山,年纪最轻的这个叫陈信,整天游手好闲,仗着家族权势经常欺横霸市,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呐!你只管看着莫理会就是。”
摊位那边,“我信爷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你卖是不卖。”练功服壮汉一撒手,小贩在其力道下向后趔趄差点摔倒。小贩回到摊位上还立即赔笑道:“几位爷,小人家中还有母亲卧病在床,一家口粮都在这辆推车上。要不,这些还魂灵草不要钱送给诸位。”边说边双手捧一大把还魂灵草呈上。另一玄色宽袍,绶带于正中,方脸壮汉抓起小贩手中的还魂灵草砸,向小贩脸上一扬,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看你是活不耐烦了?”小贩脸上挂着药草,还在堆笑。旁边的路人都在自觉绕道走,生怕惹上这正在欺行霸市的家伙。
云中池呷了两大口茶,留下茶钱,朝摊位走了过去。那位陈信公子冷冷的指着板车示意左右道:“既然黄老六不想卖东西,那也就没有摆摊的必要了,给我砸了!”,说话间,四位壮汉领会着神色狰狞,正要开砸。
云中池站在那位公子身后,淡淡说道:“这位兄台,你出价过低,这位大叔自然是不肯卖你,要不两位都各退一步,他把价格降五银币,你出钱买了,不就了却一桩买卖么,可好?”陈信公子愕然地转过身,心道:“谁在说话?”转身一瞧,身后站着一位外层枣红长衫上沾着尘土的人。
陈信公子瞟了云中池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本爷的事情你也敢管?滚滚滚!”小贩见云中池这般提议,也表示同意适当减点钱。
“人家不卖你东西,你就要砸人家衣食饭碗,有点不在理吧。”云中池接着说。陈信公子看着云中池想在揭他短,眼前之人真是瞎了狗眼,不认识贵公子,得教他怎么做人。怒不可遏的陈信公子,使出一招“开山火劈掌”势大力沉地打了过来。云中池反应极快,扭头一闪,那陈信公子劈了个空。这种贪婪、无耻之辈,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云中池一翻手掌,一股冰气浮上指尖。别看这陈信公子虽然药魂力级别十四级,按理要强过云中池,无奈体胖,打斗起来后显得非常不灵活。反观云中池原本当差,时大多数干得都是户外探宝或充当前哨之活,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自然不在话下,不但体力、耐力要远超常人,而且身上敏捷。云中池在光魂力的加持下,寒掌变重,贴上陈信公子手臂,冻上一层冰霜,继而拍向其肘关节处,一气呵成。陈信公子被这反戈一击的冰掌冻得皮肤发红,手肘处还挨了一个手掌印。他当即运出黄色的魂圈,一招白鹤亮翅,肥胖身体居然跃空而起,左拳上附着火苗直取云中池天突穴。云中池双臂交错,十指微张,白色冰雾层在前,光魂力凝成气团,形似一面盾牌,这一招天允长老教授的“冰玄盾”格挡在胸前,陈信公子的充满力量的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力度被卸去。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拳头,就被云中池变掌为拳,双拳击出,正中腹部,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