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得意地笑出声来:“我早就说过,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萧寰狠狠地盯着朱宸濠:“夫人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朱宸濠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得到夫人,纵然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纵然她人死了,我也要找到尸身,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她。”
听了朱宸濠的话,萧寰不由得厉声大喝:“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朱宸濠也朝萧寰喊道:“正因为我深爱着她,所以我才会为她疯狂,我对她的爱无人能及,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爱,你更不配去爱她。”
萧寰正欲再度开口,一旁的柳君翔却忽然对他说道:“寰叔,不要和这个疯子对牛弹琴,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见柳君翔讥讽自己,朱宸濠随即对他说道:“你这个小贱种,竟敢辱骂本王,稍后本王就送你下黄泉去与你母亲团聚。”
柳君翔目光凌厉地反问朱宸濠:“我乃母亲所生,你骂我是贱种,无异于就是在骂她,你如此辱骂于她,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对她的爱?而且还无人能及?简直是恬不知耻!”
听了柳君翔一番慷慨激昂的斥责,朱宸濠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柳君翔继续对朱宸濠说道:“另外,你亲手逼死了我的母亲,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就算下去和母亲团聚,也定要先将你碎尸万段。”
朱宸濠不禁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少顷,他止笑并对柳君翔说道:“不自量力,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究竟是谁将会被碎尸万段。”
柳君翔毅然决然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你也休想轻易离开。”
朱宸濠又冷笑了一声,他正准备仗着人多势众再次嘲讽柳君翔,而柳君翔则看准时机突然拔出长剑并迅疾出手,直朝朱宸濠击来。
朱宸濠顿时面露惶恐之色,方寸大乱的他一边躲避柳君翔的攻击,一边惊慌失措地对身边的黑衣人大喊:“快快保护本王!”
众黑衣人随即反应过来,他们纷纷上前抵挡柳君翔、保护朱宸濠。
萧寰和众护卫见此情景,于是也拔出兵器与柳君翔一同向前杀去,另外则有三名护卫留在原地保护袁淑琴。
柳君翔与保护朱宸濠的黑衣人短兵相接,只见他眼中满怀恨意,出手迅疾而刚猛。没过多久,数名黑衣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这些年来,柳君翔一直在萧寰身边学习武艺,而萧寰被人称之为天下第一护卫,武功自然极其高超。在萧寰的悉心教导下,天赋很高且勤学苦练的柳君翔得到了其许多真传,因此柳君翔的武功也不低。
但之前柳君翔只与萧寰和护卫等人进行过对练,并没有实战经验,这回是他第一次临敌且杀人,所以他的搏杀技巧显得有些不太成熟。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柳君翔大开杀戒,他把心中的愤恨注入在手中的剑里,并倾泻在了自己击杀的黑衣人身上。
此刻的柳君翔杀起敌人来毫不心慈手软,而他也渐渐杀红了眼。
看见这样的柳君翔,朱宸濠心中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连忙指着柳君翔并对周围的黑衣人再度喊道:“快,通通上去,给我杀了他。”
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向柳君翔杀了过去,柳君翔则奋力拼死相搏。
由于柳君翔首次临阵杀敌、经验不足,且心中满怀仇恨,因而他出手又快又猛,一番鏖战后他便耗费了许多体力,并感觉有些不支。
然而黑衣人还是前仆后继地杀来,倘若柳君翔仍然如此拼命死战,纵然他再武功高强,这样下去最后只怕也会力竭而亡。
久经沙场的萧寰看出了柳君翔的问题,他心中不由得大惊,旋即带着众护卫朝柳君翔的方向冲杀而去。
一番冲杀后,萧寰和众护卫终于来到了柳君翔的身边,他们迅速将柳君翔团团围住,紧接着萧寰吩咐众护卫:“摆下六花破甲阵。”
众护卫异口同声道:“是。”
说罢他们便按照萧寰的号令摆下阵型。
萧寰和护卫摆下破甲阵后,柳君翔孤军奋战的形势立时被改变。
破甲阵为萧寰自创,其优势在于,八人可以摆阵,七人可以摆阵,六人亦可以摆阵,只是根据人数的不同,阵型稍微有所变化而已。
参照古代的奇门阵法,八人阵法谓之八门破甲阵,七人阵法谓之七星破甲阵,六人阵法谓之六花破甲阵。
昨夜是萧寰和七大护卫他们八人摆下了八门破甲阵,而今天则是萧寰、四名护卫和柳君翔六人摆下了六花破甲阵。
萧寰知道柳君翔从来没和他们练过这种阵法,于是他对柳君翔说道:“少主,稍后不管我们的位置怎么变化,你只需站在中间即可。”
虽然柳君翔不曾与萧寰及护卫练过此阵,但是他之前也时常耳濡目染,因此也略知其中奥妙。
想到这里,柳君翔便对萧寰点了点头:“好。”
再看朱宸濠那边的黑衣人,他们也迅速整理队形,并对萧寰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萧寰一边看着包围己方的黑衣人,一边低声提醒柳君翔:“另外还请少主记住,务必缩小攻击的距离和力度,尽量将敌人一招毙命。”
柳君翔对萧寰再度颔首:“多谢寰叔提醒,我一定谨记在心。”
这时站在黑衣人中的朱宸濠对萧寰说道:“早就听闻破甲阵厉害至极,据说你当年任御前锦衣卫时自创了此阵,并将其用于保护先帝。”
萧寰面色平静地看着朱宸濠:“王爷说得没错,站在我身边的这些护卫,就是当年随我一同列阵和保护先帝的精锐。”
朱宸濠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你用破甲阵保护先帝可谓天衣无缝,传言所有欲对先帝不利之人,最后此阵面前惨败并被诛杀。想不到,先帝竟将当年保护他的破甲护卫送给了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