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巳月初七大雨
本为无言,欲加之患无穷乎?有命无运,糟践爹娘所予之物,反获一身清净。余之人生,乃世间一大哀恸,悲中错杂,区区之酒,不能诉其不幸,慨然怆然,长叹悠悠,是以漫漫长夜,伸手不见五指。无有孔孟出世之教化,无取屈陶避世之嫌隙。盖叹天下之源流,皆冷且不义,所谓求生之道,尽在其间。万千寰宇,终有消泯之日。山川草木,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皆为蚍蜉。上苍不仁,视众生为刍狗。神佛无义,视人命如草芥。举世皆暗,何望之有?惨淡凄绝,尽是悲凉。人生如梦,路途遥遥且轻。疯癫之路寻欢,徒踏无明之境。
大雨倾盆而下,击于檐牙、窗棂,作噼里啪啦之声。吾独坐屋内,望窗外如注之雨幕,心中愁苦如连绵之雨水,无尽无休。
屋内弥漫沉闷之气,潮湿之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吾提酒壶,将辛辣之液体灌入喉中,欲以短暂之麻痹,忘却心中苦痛。然每饮一口,心中愁绪更添一分。
昔者,吾亦怀梦想与希望,于世间闯荡。吾渴以己力变些物事,救诸深陷苦难之人。然今方觉,己力何其渺小,渺小至茫茫尘世中,犹同一粒尘埃,微末不足道。
吾起身,脚步虚浮,行至窗前,观那为雨水淹没之街道。街上空无一人,唯雨水肆意流淌,仿佛嘲世间诸般。吾忆起那些曾与吾并肩作战之伙伴,彼等或为理想献生,或于现实重压下选择弃之。而吾,尚于黑暗中苦苦挣扎,不知何往何从。
雨,犹不停下,仿佛欲将世界淹没。吾披蓑衣,戴斗笠,决出门行之。行于泥泞之街道,每一步皆沉重异常。吾观那些紧闭之门窗,那些躲于屋内避雨之人,心中不禁涌一股莫名之悲哀。
不知不觉,吾至一破旧庙宇前。庙宇之门已腐朽,壁上之油漆亦剥落。吾踏入庙内,见一尊佛像孤零而立,佛像上布满灰尘与蛛网。吾跪于佛像前,心中默默祈祷:“佛祖兮,若汝果真存焉,何不解救世间苍生?何令此世界充满苦难与不公?”
然佛像依旧沉默,唯窗外雨声应吾之质问。吾自嘲一笑,起身离庙宇。
此时,雨渐止,天空现一道绚丽之彩虹。吾望那彩虹,心中却无丝毫喜悦。此短暂之美,于无尽之黑暗中,又能照亮何者?
吾续前行,至一片田野。田野中庄稼早为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农夫望自家之田,眼中尽是绝望。吾趋前,欲慰之,却觉己之言语苍白无力。
“此日子无以为继,辛辛苦苦种之庄稼皆毁,吾等何以活!”一老农坐于田埂,嚎啕大哭。
吾蹲下身,轻轻拍老农之肩:“大叔,勿灰心,吾等必能觅得法度过难关。”
老农抬头望吾,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果真乎?然此老天不开眼,吾等又能有何法?”
吾望那一片狼藉之田野,心中暗暗发誓:必觅使民过上好日子之法。
离田野,吾至一座小城。城内街道熙熙攘攘,人之面上皆带疲惫与麻木。吾入一家茶馆,欲听人之心声。
“闻说,朝廷又欲加税,此日子实难以为继。”一书生模样之人言。
“诚然,此连年之战乱,加之天灾,吾等百姓几被逼死。”一商人附和道。
“唉,此天下何时方能太平!”众人纷纷叹息。
吾坐于角落,静静听彼等之谈,心中怒火愈旺。此腐朽之王朝,此黑暗之世界,必当改之。
吾决踏上寻真理之道。吾行过山川河流,穿森林沙漠,一路遇诸多志同道合之人。吾等一同探讨如何拯救此世界,如何使民过上幸福之生活。
于一次旅途中,吾等遇一神秘老者。老者白发苍苍,眼神却异常锐利。
“年轻人,汝等之理想甚伟,然此世界之黑暗非易驱散。”老者言。
“前辈,吾等当如何?”吾问。
老者微微一笑:“万物皆有其道,汝等当觅属己之道,方能于黑暗中寻得光明。”
言毕,老者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