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会，对来昂纳的提审还在继续。

根据艾文德的性格，他会事无巨细地把事情像切牛排一样划分为一个个小块，问到不能再问。

只是面对来昂纳，这些信息最后有多少有用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切换视角，让我们把目光放回到已经平静下来的京都。

京都某个胡同尽头的四合院里，造成一切问题的源头却大摇大摆坐在门廊下喝茶。

刘老出去遛完鸟，跑到大栅栏买了两根果子后转头回到家，一推门就看到对方坐在屋门口的茶桌上品自己昨天没下完的那盘棋。

“欸！别动我棋！”

“切，谁稀罕。”乔老艮把茶杯放在边上，“一个个，羊粑粑蛋一样摆在桌上，我看的还恶心呢。”

“这是围棋！不懂你就少说！”

赶紧跑过来的刘老咔嚓一下给鸟挂在架子上，上前查看棋盘。

看着自己棋盘上啥也没变，他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得亏是啥也没变，要是这里面有一个字儿动了今天他就得跟这老东西拼命。

昨晚上跟大师下了一宿啊，国手就是国手，昨晚两人杀的是难舍难分，自己连输三盘，最后这盘是最有希望赢的。大师答应他留着棋盘，今晚八点还来。

刘老看着满盘的黑子。

这么好的棋局，要是被乔老艮这个老王八蛋给搅了，他就非得给这老东西送进万神会去扒层皮。

“好好的，不在教会呆着，出来干什么？”

乔老艮抬起眼皮，“怎么的，我躲几天就完了，我还天天躲着啊。”

该说不说，教会的饭实在太难吃了。

几天的功夫，在那里面可是一年多啊，乔老艮真是实实在在地度如如年。天天就是大饼子就着没咸淡的菜汤子。

再吃两天他都快死里边了。

“我要吃肉，你去给我整两十斤羊肉回来，中午吃锅子。”乔老艮嘴上说着，手上直接不客气地把人家手里的果子拿过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着。看样子真是饿红了眼了。

下次一定带点葱姜蒜之类的进去。乔老艮想着，要是再让他啥也不带滚进去，还不如直接死在外面。

“怎么不吃死你。”

刘老给他从自己棋盘边上撵走

“你赶紧联系柳姐儿给你接走，我撑死再容你两天。”

一周了，他好几次被查水表。理由都是前一天没录上。连着四五天了，邻里街坊有的都觉得不对劲，都开始觉得他这院子里藏货了。

好几天出去遛鸟，刘老都感觉自己这脊梁骨被人戳的生疼。

“对对对，就是那个，据说家里藏了不该藏的东西。”

“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干这事儿啊。”

“害，人家在米国呆过，在人家那里，这就跟老旱烟是一个玩意。”

“啧啧啧啧啧，我就说这些有钱的没一个好东西，弄不该弄的，我今年的租子还就不给他交了……”

这跟你房租有鸡毛关系。刘老真恨不得停下来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这帮碎嘴八舌的，要不是怕给万神会那群引过来，这群谁也跑不了。

他默默记下这些人的样子。一旦放松监管，这些人家里都得断水断电马桶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