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应该是……
“偷渡。”
…………
宁静的筑梦边境,多了一处躁动喧嚣的环境。
囚禁了入梦的小鸟。
“偷渡犯……就是因为你们将肮脏的情感带入匹诺康尼,污染梦境的纯净,催生丑陋的怪物。”
“导致梦境坍塌……甚至还要,还要夺走我的妹妹!”
漆黑的夜空划过流星,璀璨的尾焰划过理智末梢,引燃了偏执的疯狂!
「怀疑的四重根」
「流萤」惊恐的发现「同谐」的频率如潮汐起伏,浪潮袭来,目标是……自己!?
她同样想引用大剧场奏响的谐乐,却发现自己无法冲破星期日的共鸣频率!
她现在是「流萤」!?
“□□!”哥哥!
她想发出声音,却发现星期日对自己的方向握紧拳头,流淌在梦境中的谐乐化作囚笼,她失去以「同谐」颂「歌」的能力!
「流萤」怔在原地,一如初临匹诺康尼时那般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谐」的浪潮笼罩夜空,遮蔽星芒。
就连这里的哥哥也……
突然的,她感受到一道视线,「知更鸟」举着枕头,挡在她的面前,一对小小的翅膀张开,纯白荫蔽银白,将她护在身后。
熟悉的频率响起,是一首歌的伴奏?
熟悉的析出感,「流萤」发觉自己能说话了,能够不自禁地说出歌名。
“《使一颗心免于哀伤》……?”
然后,然后……身后响起美梦剧团成员短暂的惊叫,「知更鸟」被失控的浪潮裹挟着,很重,很重的摔在她的怀里,一点……一点实感也没有。
抱了很久枕头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如此突然,如此混乱,如此失控,「流萤」直视星期日的眼眸,他眼里的疯狂,消失了?
星期日向她们迈出一步。
「流萤」顿时像被惊醒的鸟儿,托住「知更鸟」的后背,揽起她的双腿,将没有重量的「知更鸟」抱在怀里,仓促奔逃。
身后的星期日单膝跪地,被模糊色块占据大量视野的眼睛,看着那个银色的偷渡犯逃出视界,星期日捂住额头,痛苦的喘息着。
“我……!”
流星疲惫的坠落在黎明的光辉中,站在更高处的星期日将漆黑翼刃收敛于后背,视线透过遮挡眼眸的墨羽,看着名义上的自己,佝偻背脊痛苦喘息。
“……真的想要这个毁灭世界。”
他并不在意梦境中的化身是什么形象,也不想挽回自己在开拓者梦中的形象。
对错分明,白羽就是白羽,墨羽就是墨羽。
视野边缘闯进了一群姗姗来迟的猎犬,墨色耳羽遮眼的星期日遁入迷雾离开。
“星期日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快去抓住那个偷渡犯……银色的。”
猎犬纷纷追猎小鸟,留下星期日,他拾起尚余温热的枕头,抬起僵硬的头。
“神主啊,我恨你的怜悯,我恨此具无能躯壳的重塑……”
“我……”
“那便迎接死亡。”
漆黑的翼刃贯穿胸膛,象征偏执的梦境化身破溃成沫,泼洒在夜幕下。
留下星期日,他拾起尚余温热的枕头,抬起高傲的头颅。
“神主啊,我爱您的怜悯,我爱谐乐和声的盛颂。”
“此后,天外乐章会随银轨协奏。”
……
在荒诞的夜晚中,偷渡,不是迎接清醒的方法。
鸟儿还未啼鸣,黎明不会到来。
可怜的开拓者,枕头……掉了。
有点冷。
唔……
“卡芙卡……我会听话的……不要弄丢我了……拜托……拜托了……”
“我在听的……我在听的……”
“呼唤我……的……名字……”
“我就会存在的……”
“会……永远……永远……存在……”
怀里的生命轻若鸿羽,蜷缩着身躯,双手攥在胸前,「同谐」的影响下,未知的影响下,某些藏在心里的话,从不知何处的破口泄露。
梦境要求她交付一切。
*(焦急的目光)*
*嘻嘻,希佩,不要太着急了,这会让我很有兴致。要不,我杀了小「开拓」怎么样?我完全可以让小「开拓」死在这里,彻底融入祂的梦境,你再努力一下,趁小「开拓」重聚前捕获祂,制作成梦泡,就可以完全拥有祂了。*
*心动吗?*
*不/……*
*那好叭,就这样吧~梦境需要「秩序」,「同谐」不需要秩序,「开拓」不需要秩序,阿哈也不需要秩序。*
*谁需要秩序?啊?阿基维利需要秩序,哈哈哈!祂的遗骸铺满银轨,需要「秩序」为其立起墓碣!!!*
*可是阿基维利死了,祂永远不能成为「开拓」的星神,「秩序」太一,你揭开面具,笑一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