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的脸已经变成透亮的酱紫色,他不得不暂且拿出一只手扶住自己发痛的肚子。
威德尔先生也发现了不对,他两步并做一步走过来,却被莱尼斯提前用谛听终止了泽维尔的发笑。
“这是怎么了?”
泽维尔连忙摆摆手,表示是自己突然肚子疼了一下。在一旁提溜着眼睛的莱尼斯瞅准时机上前扶住了泽维尔,也关心起他来。
罪魁祸首!
泽维尔在心里念叨,还是乖乖的扶好了长剑将其重新归入剑鞘,回到刚刚的位置上站立着。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威德尔先生举起一根手指,泽维尔顺着它划过的痕迹看到了一副藏在帘子后的画。
画里是一个打开的书籍被白衣教徒高高举起,他们争先恐后的张开双臂,渴盼的望向由书发出的璀璨光芒,更有人已经跪倒在地,虔诚地双手合十在祈祷。最上部的天空正向人群投下光辉,令泽维尔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是太阳的位置居然空无一物,只留下一个漆黑的洞。
泽维尔发现画里的洞居然有着立体般的轮廓,他惊讶的发觉那个洞并非来自于画中,而是由人刻意掏空而成。
威德尔先生已经取出怀表,带出的链子远比自己想象的长。
拿怀表干什么?
泽维尔飞快的瞟了一眼其他人试图找出答案,可每个人都在紧紧注视着威德尔先生,没有人注意到困惑的自己。
等到自己再度看向威德尔先生,他已经将表上的链子卸下装回口袋里,手里只剩下那个古朴的怀表。
威德尔先生摸到了画上那个洞,往其中填入了什么东西,大家的目光再次上升,从而聚集到本是太阳的位置上。
怀表当太阳?
泽维尔在脑子里飞快搜索有关的仪式,有限的知识储备没有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眼前的景象已经给了他答案。
怀表不知何时融进了整副画里,变成赤红的太阳迸发出炽热的光芒,轻轻拂在画中的人身上。
要是里面的人活过来也不足奇。
“你说对了。”
莱尼斯忽然跑到他的脑海里和自己说道。
画中的白衣教徒开始眨眼睛,泽维尔惊恐的看着他们伸展身体,开始左顾右盼,最终往画外的方向看来,最后只剩下中心的人还在托举着那本厚重的书。
“开始吧。”
威德尔先生双手合十,嘴里开始默念着什么。画中人有序排成两列,重复起他的动作。
祈祷吗?
泽维尔刚刚拿出手来,准备跟上威德尔先生,被莱尼斯眼疾手快拿了下去。
“你不用做。”莱尼斯在脑海里告诉泽维尔。
举书的人收回了手,捧着书走到画最前面。
那本书忽然变得无比巨大,最终把整个画面占满,书页开始不停翻动,最终停在了一处完全空白的页面。
“完全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