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的事,老伯也叫前不久?”对桌的白面书生端起茶杯出言讥讽。
“几百年怎么了,修仙路上那不是弹指一挥的事。”被拆穿的老刘头红着脖子回怼青年。
“还是那么顽固,您都没见过刘浩然就这么吹捧他,他老人家知道吗。”
前半句的说话声音微弱到只有白面书生自己听见,后半句他又开始大声嘲讽老刘头的平庸。
“这位小哥,我们可曾见过?”
老刘头放下茶杯双手抱拳试探性的问道,他心想对方好像对他的事情很熟悉,可村里的人他都认识,难不成自己在外惹了麻烦而不自知。
白面书生轻哼一声没有回答,老刘头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他在歇歇脚就得回去准备祭拜的事了,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就开始变得灰暗起来,也在没了和周玄说话的欲望。
周玄看着老刘头和白面书生不知怎么的就吵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架时,转瞬间两人又默契的保持沉默,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喝着茶水。
周玄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继续低头收拾着茶摊,心想还好没掀翻他准备了一晚上的茶摊。
“伙计,来壶茶水,搞快点,洒家还要赶着上路。”
周玄听见这粗犷的声线,好奇的抬头,惊喜发现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半裸着身躯,矮身进入茶摊,单手拍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
周玄看着这位壮汉将囚服当成围裙一样系在腰上,从背后看去能看见明显的半个囚字,他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在逃的要犯。
周玄踢了踢还蹲在地上给水壶加热的李天然,示意他正主上门来了。
这大兄弟一看就是个体修,周玄选择派出己方身怀祝融之力的体修,打算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李天然茫然起身,看见囚味浓郁的壮汉心领神会,左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入口中,脚踩桌面猛的向前冲出,一记重拳轰在大兄弟的门面上。
李天然偷袭成功,将壮汉打飞到茶摊外,然后他再次脚踩桌面借力飞出,和外面的壮汉扭打在一起。
“官家办差事捉拿逃犯,二位莫慌,莫慌。”
周玄拿着毛巾擦了擦被李天然踩脏的桌子,出声对着老刘头和白面书生安慰了几句,然后走到茶摊外查看战况。
老刘头原本被李天然的突然偷袭吓得不轻,但看见对面的白面书生沉着冷静的样子,他也强打起精神嘴上说着没事没事。
茶摊外。
“洒家王虎,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难道这是黑店不成。”
壮汉王虎脸部硬接了一记李天然的左勾拳后,竟然和没事人一样,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漩涡,潇洒落地,颇有大师风范。
李天然双拳握紧,手上发出骨关节摩擦的声音,只见他跨步上前越走越快,眨眼间就和壮汉王虎扭打在一起。
大兄弟王虎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结实的身躯和李天然的拳头在对殴期间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一时间两人竟也分不出个胜负,双方在拳骨正面对轰之后互相拉开距离。
“洒家可是虎形拳第一百二十八代传人,你是哪家的小孩。”
“来抓你的人。”
李天然说完就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用炽热的拳头将满脸不可思议的王虎打得节节败退。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是逃犯的?说出来,让洒家死个明白!”
王虎单膝跪地,全然没有刚才的大师风范,浑身上下冒着青烟,全身都是李天然打的凹槽。
周玄心想你这囚味这么重,很难看不出来啊,他现在都感觉多余支这个茶摊,好在王虎的小脑没有经过训练,被走上前来的周玄一锤子轻松敲晕,拖到了茶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