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隋宜学便派人通知柳离景兰明天一早启程去附近的德嘉村,为那里的村民义诊。这对柳离景兰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芍药端来的饭菜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太妃便来了,怕是也得到了消息,看着神情忧郁的柳离景兰,也并无多话,只是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太妃,你老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去奢望,现在我信了,太妃,是我错了!”
柳离景兰面上玩世不恭,可是却最重情谊,她自小朋友就好少,算起来也就他们几个。他们对她友好的态度让她有了错觉,如今曲离书说了那样的话,实实在在的伤了她的心,更让她伤心的是徐离严,看她陷入窘境却一句话都没有,像个看戏的似的。
“摘不着的是镜中花,捞不着的是水中月!现在你年纪小,很多道理就算听了也体会不了,唯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
柳离景兰忍着眼泪点了点头,现在她确实需要冷静冷静。
在太妃的注视下吃了点晚膳,又同芍药收拾好行李。可是无奈还是睡不着,忽然想起前些时日帮徐离严做的安神香还剩了些,干脆取来点上,真没想到向来爱睡的她还有失眠的时候。
翌日清晨,柳离景兰起了个大早,又陪着太后和太妃进了早膳,才拿着行李去月光阁寻隋宜学。
“冬至昨日惹了东郡主,我们还是带上他吧,免得再生事端。”隋宜学对曲离书不太了解,但对他昨日的行为也很是不满,其实凭着柳离景兰对曲离书的认识,他应该不会那么小人,不过冬至眼巴巴的看着她,不答应也不行啊!
隋宜学的小仆木姜也已收拾好了行囊,此去最少也要十日,不过几人也只是带了些随身的东西。
一切妥当之后,几人准备出发,可是拐角却看见曲离书等在门口,飞砚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隋宜学还是客气的跟他打了招呼,不过并不询问他在此地的目的,柳离景兰则装作没看见从他面前走过。
“景兰,你不要生气了,昨日……”
“东郡主严重了,我昨日已经跟太后说过了,会带着侍卫去,就不劳烦东郡主了。”柳离景兰一口一个东郡主听得曲离书渗得慌,看样子是真生气了,他忙跟在后面解释,可是柳离景兰根本就不停,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东郡主请留步,我们王爷说此次就不劳烦东郡主了,由我跟着去就行了。”曲离书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沉默,一时哑口无言,看来他这次得罪的不是一个人,什么是祸从口出他可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柳离景兰对于沉默的出现并无多大感觉,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不想再看见曲离书这个人,只好先任他跟着。不过曲离书一消失,她就让沉默哪凉快哪去,她不但不想看见曲离书,也不想看到徐离严的人,而沉默也算个听话的,立即就消失了。
要说下人难做呢!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的王妃,另一个却让他闪人,为了两全其美,他干脆暗中跟着,省得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为了方便行事,柳离景兰跟木姜一样,做男仆扮相,跨出南郡王府的门槛时,她深深地呼了口气,还是外边的空气新鲜啊!
“看来景兰的心情很不错啊,这次出去可要好好玩。”对于曲离书的遭遇,柳离铮和陆离展了然于心,为了不让他难看,两人干脆等在门口为柳离景兰送行。
“哪敢劳两位郡主大驾,还请回吧!”
柳离景兰凉飕飕的一句话把二人冻得是透心凉,果然是殃及了池鱼,二人相视一眼,又同时转首对柳离景兰灿然一下,并摇了摇头表示不辛苦,模样要多呆有多呆。柳离景兰的笑点低,要搁在平时早就捧腹大笑了,可是此次这招却不显灵,只得了柳离景兰的一个白眼还有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