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阿展这次来的时候把脑子也带来了,这个名字来的很是不错,一词多意!我看你俩也别干坐着了,眼线都不在,演戏也没有观众了!”四人为同岁,九岁那样被一同接近宫中学习教导,名头倒是不错。
可是皇上的真正目的不失为三,一是抓着各郡的少郡主,即为人质二为监视引导,容易以后的控制三是为了制造竞争,离间几人的关系,皇上怕几人若日后联合起来会动了国本,特别是阿严和阿铮!
“阿严,当初是我不对,不该……偷看你……洗澡,在这向你赔罪!”柳离铮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离和曲离面面相觑,他们当真没有见过铁骨铮铮、桀骜不逊的柳离铮有过如此别扭的时候,当年大殿核考得时候也不见他如此紧张,话都说不利索。
徐离严也知此事不可过分纠着,当年柳离铮没有揭发她,她知道日后他也不会,六年的朝夕相处,徐离严还是信得过他,当初动手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想到此处她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皆大欢喜,让我们共饮此杯,来日不管何事,我们兄弟不背不弃!我曲离书。
“我陆离展,不背不弃!”
“我柳离铮,不背不弃!”
“我徐离严,不背不弃!”
为了掩人耳目,不留话柄,他们几人三年来从未相聚,此次再见,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要讲,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喝着陆离带来的泯酒,谈论今天江边哪个姑娘最漂亮,比谁收到了更多的手绢,没办法,他们已经比习惯了……
月上中空,曲离书搭着柳离铮的肩头摇摇晃晃的往东阁走。
“我说,兄弟,你当年被阿严打得那么……惨不忍睹,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啊?阿严……阿严他跟我们长的……不一样吗?”柳离铮的眼睛像及了他的母妃,清澈明亮,让人转不开目光。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柳离铮推开了阿书的脸,淡淡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追着你打?气的你母妃在大殿上都要请皇上下旨……挥军南上了,你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岂不是太亏了!要不……要不我今天和你一起再去看一次?”
柳离铮领着已经走不成路还要去偷看别人洗澡的曲离展,嘴里骂了句斯文败类,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真该一脚踹死他!
无语伺候好徐离严洗漱完毕,就小心的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徐离严看着镜中人的脸庞,觉得陌生不已,白天脸上涂有特殊的物质,面色虽不如现在的白嫩细滑,但她倒是看习惯了!十三年了,自己已经做了十三年的徐离严,已经忘记了谁是徐离语!
徐离氏到她父亲这代,已经是五脉单传,所以当御医说母亲怀了双生儿的时候,父亲兴奋不已,这不算是违背了誓言,终于可以有两个孩子了,可是心里又都不免担心,所以后来十分庆幸母亲产下的是龙凤胎。
可是五岁那年,她的哥哥真正的徐离严不慎感染怪病,父母不得已对外宣称爱女徐离语已夭折。哥哥被带走的当晚,父母命她去往宗祠,跪誓宣称此生愿替徐离严完成祖命,一生效忠皇室!
五岁的她并不知道那一句话所代表的分量,只是觉得是她害了哥哥,做这些是她应该的,从此之后,她就成了徐离严,苦练武术,勤学功课,在皇宫学习的六年,更是把她磨练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单从外表来看,已没有半点女子之气!
若说她最怕的地方,就是这皇宫,扮作男子,在南郡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可是在宫中却大不相同,稍有不慎,赔上的就是整个南郡,皇室虽然依赖于徐离氏的人脉和财力,可是忌惮却远远超过于此。若论为何徐离氏能在改朝换代后仍得以生存,并保持着祖先的荣耀,不仅仅是因为当初的誓言,还有他的不可替代,徐离若倒,江山必亡!
可想而知,六年的皇宫生活她过得有多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曾熟睡过!除此之外,她在宫中不多言语,不赤上身,不与人共浴,甚至不喜人触碰!在外人看来,这是徐离氏的高贵所在亦或是毛病太多,可不管怎样,她终于熬到了学成离家的日子,所以前一晚,她、甚至沉默无语都有些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