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屁,我问你,亦度这事儿你怎么解释?你跟林日初扯到一块就没意思了,诚然哥。”
伍成然一摊手:“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他想让我死,在他眼里,只要我死了,鹿游就是他的了,所以你就帮了他?”
“对,就是这样。他的确希望你死。”
笑意僵在孔子望脸上,他冷冷道:“那你希望我死?”
“不希望。交易而已,反正已你和鹿游两个脑子加起来,想骗林日初太容易了,爱情让人盲目,尤其是对于他那样执着的人来说,只要想到你会死,哪还会考虑什么破绽情理。”
“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他为什么把亦度送到你这里,而不是交给邬凌薇?这不是他的风格。”
“没什么,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了,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伍成然拿起拐杖,艰难的想要起身。
孔子望看着他,心里突然难过不已,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后背微弓,行走都有些困难。
他抬起手轻轻按住伍成然,示意他坐着别动,“诚然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腿怎么了?”
伍成然半垂着头,长睫映在脸上,静静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响,他才抬起头苦笑道:“落石砸的,瘫了很久,最近才学会重新走路。”
“s岛?”
“嗯……”
“他是谁?”孔子望感受到不善的注视,顺着视线望去,楼梯上,那个男人板着脸,正看过来。
“这也要解释给你?”
“不用,你解释给他听吧,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过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别让贰条等太久,三年,不短,很折磨人。”
伍成然点头。
“你一直住着?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不回了,腿脚不方便哪都不想去,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伍成然说着看了一眼那男人,对着他淡淡一笑。
接下来的对话,不痛不痒,似乎与当年相比少了写什么,孔子望满腹的疑问,在伍成然面前问不出口,虽然伍成然和林日初一起,不知进行了什么交易,可是内心的直觉却不断告诉孔子望,伍成然始终是值得信任的。
亦度睡了两个小时才醒,看到孔子望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嘟着嘴道:“爸爸,我想回家,这两个叔叔连丢手绢都不会……”
伍成然一脸黑线,无奈的一指大门:“去找会丢手绢的人吧,拜拜。”
孔子望带着亦度刚到家,贰条的电话变打了进来:“你快来,鹿游被他爹关起来了。”
孔子望一听,顿时顾不得许多,交待了几句便匆忙的赶向慕家大宅。
一到大门口,贰条便迎了上来,一脸懵逼道:“我被轰出来了,鹿游的人影都没见到。”
“这大半天了,你还没有见到鹿游?”
“可不是,老爷子放我进去了,我刚打探了几句,就把我轰出来了,本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刚刚看到了慕栩,听他说才知道,鹿游不知道为什么跟老爷子闹翻了,他在里面求情了一下午,老爷子还是不肯发话放人,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撤了出来。”
“为什么关他?”
“谁知道老爷子中什么邪了,反正是跟你有关系,你信不信?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晃悠几年都不肯回家,老爷子也没拿他怎样,可是你看一涉及到你儿子,事情就不一样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比我还清楚吧。”贰条趁着脖子向院子里看。
“我去见他!”不等贰条说完,孔子望沉下脸来,向大门走去。慕千行和孔夫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如果仔细算来,慕千行算得上是仇人了,他的三句话,逼得孔夫人坠楼身亡,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却直接导致了孔夫人抛下儿子撒手而去。
多年来的疑问和仇恨,并没有因为鹿游的出现而减少,但却因为鹿游的关系,让这份仇恨暂时藏在了爱的下面,只是那阴暗的一角始终若隐若现,从不曾消散。
韩管家将鹿游请进慕家大宅的时候,慕千行依旧坐在窗边,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自年少之时见过眼前的长者之后,十几年不曾再见,但他的模样却始终深深的刻在脑海里,这个令自己和弟弟失去母亲,令兄弟二人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此刻面无悔意,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在看。
孔子望努力压抑内心深处的恨意,礼貌点头:“伯父,我是孔谕浩,好久不见。”
“坐吧。”长者的姿态摆在那里,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势,孔子望心中虽不屑,面上却也没有任何表现。
“为了鹿游而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