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已经走到了深夜十一点,伊利丝和比娅还有塞琳已早早回房睡去。
夜幕低垂,雨丝如细针般扎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的寒意,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雨丝染成了金色,但那光芒却无法穿透这浓厚的夜色,只能无力地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已独自一人走出了住所,正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前往皇宫最近的医院。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和雨滴敲打在伞面上的滴答声,我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在黑暗中消失,仿佛连影子也在躲避这无尽的雨夜,我的思绪如同这雨夜一般,混乱而沉重,我今天伤害女仆维可的事,让我无法再有心情入睡。
医院的灯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明亮,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门口的士兵见到我,急忙行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陛下,您怎么大半夜一个人出来了?”
我收起雨伞,水滴从伞面上滑落,滴在了地面上:“我来探望维可·莫莫里娜,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士兵立刻站得笔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是那位受伤的女仆吧?听说是陛下您亲自下的命令,几位专业的医生与治愈师的合作下,手术治疗很成功,现在那女仆正在病房里休息。”
我向那位士兵点了点头,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跟我来吧,陛下。”他带着我穿过医院的长廊,前往依丝的病房,走廊上的医生和手中正拿着魔法书比划的治愈师们见到我,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我行礼,我无心回应,只是微微点头,紧跟着眼前的士兵,我的心思全在即将到来的道歉上。
士兵在一扇门前停下,轻声说道:“陛下,这就是维可·莫莫里娜的病房。”
我叹了一口气,向士兵说:“你先退下吧。”
士兵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病房内的灯已经熄灭,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烛火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灯光下,一个小巧的本子与一支用过半截的铅笔静静地躺着,本子封面上有着精致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本日记本,日记本下压着已经垫好的女仆服装。
一旁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水果,色彩鲜艳,显然是有人不久前来探望过。
维可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白色病服,她半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目光穿过窗户,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雨幕,她的身影在窗下显得格外孤单。
昏暗的灯光下,维可似乎听到了门响,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害怕,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维可看到我进来后,她的猫耳颤抖着,双手本能地想要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但她的身体显然还很虚弱,她的动作显得笨拙而吃力。
“咳...咳咳...”依丝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咳...咳...陛下,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说一个字都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依旧还是这句话,让我感到难过和心疼的对不起,我见状连忙走了过去,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维可,不要动,不要说对不起,你需要好好休息。”
维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的身体在我的手下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我是来惩罚她的,我的声音尽可能地温柔:“维可,看着我,你不需要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她的目光终于对上了我的眼睛,我看到了她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尽快康复。”
维可的咳嗽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我帮她拉了拉被子,确保她躺得舒适。
我坐在依丝的床边,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
“维可。”我的声音柔和而真诚,“我知道,简单的‘对不起’无法弥补我所做的事情,我的行为是错误的,我伤害了你,我深感抱歉。”
维可没有说话,她的猫耳垂了下来,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时不时眨一下眼睛,好像在努力理解我的话,她的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我继续说道:“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说对不起,我还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我承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会确保你的安全,你的健康,你的未来。”
依丝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嗯。”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床头柜上的日记本上,它的封面在台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我伸手拿起了它,感受着它的质感,然后转向依丝,轻声问道:“维可,这是你的日记本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维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的声音微弱但坚决:“不...不行,陛下...”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毕竟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把我的行为写下来也是合理的,这也能提醒我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维可听后显得很紧张,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急忙解释道:“陛...陛下...我不会在日记本上写您的坏话。”
我轻轻地将日记本放回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到了她的床边,微笑着对她说:“维可,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来这里,是真心想要道歉,也是真心想要弥补我的过错。”
维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她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意图,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陛下,我...我相信您。”
然后维可轻轻拿起了床头的日记本,她翻开了一页,递给了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泪光,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我看。
我接过了笔记本,维可的字迹非常可爱,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着认真和稚气,她的字体圆润而不失力度,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柔弱中带着坚韧。
第一页:[查利大人今天来我家了,他说可以给我一份女仆工作,让我赚钱给家里的病重的父母看病,我好开心,终于可以帮到家人了。]
第二页:[来到皇宫的第一天,我好紧张,这里好大,好漂亮,可是有一片大大的废墟,听说之前是坏人居住的,但是现在坏人被新来的国王打跑了,有机会我想见见新国王。我又遇到了一个很温柔的女仆姐姐,她教我怎么摆放餐具,我一定要好好学。]
第三页:[皇宫里的人都好忙,但是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今天帮园丁姐姐浇花了,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每天下雨也要浇花,但是花儿们都好漂亮,我希望我也能像花儿一样坚强。]
第五页:[我今天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好害怕会被责骂,但是厨师长只是笑了笑,让我下次小心点,我真的好感激他。]
......
这里面记录着维可来到皇宫后的生活,直到我翻阅到了今天的日记。
......
第N页:[今天是4月11日,我们被命令去给会议宫殿的大臣们端茶,而我的序号刚好被排到是首席国王的位置,听说他很年轻,很勇敢,我好紧张,也好期待,终于可以近距离看看国王了,现正在准备了,我好兴奋!]
......
维可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写下的,接着我继续往下看。
......
[但是我摔倒了,茶水洒了,我好笨,国王陛下没有责怪我,但是我住进了医院,我好难过,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
......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维可甚至没有写是我伤害了她,她只是责怪自己笨。她的善良和宽容让我感到无比的愧疚。
我合上了日记本,轻轻地放回了床头柜上,我转过头,看着依丝,她的眼中也含着泪水,也听到了她微弱的哭声。
“维可,”我的声音哽咽,“你一点都不笨,你是最勇敢,最善良的人。”
维可的声音微弱,她的猫耳依旧垂着,“陛下,谢谢你。”
我单跪在依丝了的床边,只见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我伸出手,轻轻地为维可擦去泪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抖,她的哭声压抑而痛苦。
“维可。”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保证,我会成为一个好的国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维可的哭声渐渐平息,她的身体也慢慢停止了颤抖,她看着我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泪水,但也充满了信任:“我相信你,陛下。”
我再次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我知道,我的责任不仅仅是保护我的国家,更是保护每一个像维可这样的人民,我也在心里向天发誓,我不会再让愤怒主宰我的意识。
“维可。”我轻声说道,“你是一个勇敢的女孩,你的善良和坚强让我感到骄傲,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嗯。”维可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后维可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带着一丝关切:“陛...陛下,您饿吗,那里有些水果,好像是女仆姐姐送来的。”
“嗯,谢谢。”我的确感到有些饿了,从会议结束后回到住所,因为心事太多,吃的比较少。
现在我已经与维可和解,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我走到病房一边的桌子,那里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水果,颜色鲜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伸手取出一个苹果,它的表皮光滑,带着一丝冰凉,当我准备咬下去时,我发现苹果下面沾藏着一张纸条,我拿出纸条,上面写着:
[维可,我是妈妈,有一个和你在皇宫里穿着一样衣服的小姐姐告诉妈妈,她说你生病了,可是妈妈在床上动不了,不能去看你,我叫她帮我带了一些水果给你,希望你喜欢,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在意妈妈的病,你爸爸也还能行动,放心吧!]
上面的文字简单而质朴,却像一把利刃刺入我的心脏,这是维可的妈妈写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深深牵挂和无尽的爱,我感到一阵窒息,自责的情绪再次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年幼的魔族亚人种女仆,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也是父母心爱的宝贝啊。
维可她那么能干,那么懂事,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无数的梦想和可能,而我,却因为一时的愤怒,差点夺走了这一切。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如果维可当时真的死了,她的病重的父母会怎样,他们已经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如果再失去女儿,那将是何等的打击,他们的世界可能会在那一刻崩塌,他们的希望可能会在那一刻熄灭。
我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痛,我的双手在颤抖。我无法想象那种失去孩子的悲痛,我无法想象那种绝望,我感到一阵后怕,一阵深深的恐惧,如果我的行为导致了那样的悲剧,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随后,我把维可妈妈写的纸条放回到了水果篮里,我走到窗边,外面的雨还在下,仿佛在为这个世界的悲伤而哭泣,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需要做点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来确保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当再次我看向维可时,她已经睡着了,我静静地走到维可的床边,看着她那安详的睡颜,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能够打扰到她,她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就像是蝴蝶的翅膀静静地栖息在那里。
我轻轻地为她拉了拉被子,确保她不会感到寒冷,然后我轻轻地熄灭了床头柜上的烛火小台灯,让房间陷入了一片温柔的黑暗。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它的味道甘甜而多汁,我轻轻地离开了病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到维可的梦境。
我走出了医院,雨中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寒意,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微光,将雨后的路面照得闪闪发光,雨水从屋檐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夜晚的摇篮曲。
我沿着微湿的道路往住所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雨后的夜空清澈而寒冷,星星在云层的缝隙中闪烁,仿佛在窃窃私语。我拉紧了外套,抵御着这深夜的寒意,但心中却感到一丝温暖。
回到住所时,我发现已经凌晨1点了,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躺到了床上。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维可的日记上,特别是她写的4月11日的日记,也就是今天。
此时我也突然想起明天的4月12日,那也是我的生日,这是曾经内波特城孤儿院档案中的记录。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国家的事,以至于我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如果卡丽娜还在,她一定记得,她总是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给我带来惊喜和温暖。
但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明天我的生日,也是彼得·巴隆来访的日子,这个巧合让我感到背后发凉,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保持警惕。
我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我知道,明天将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无论是对于我个人,还是对于整个国家。
......
到了清晨六点,雨丝细密地编织着夜幕的余韵,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一丝寒意透过窗户的缝隙渗入房间,我穿上了一件精致的装束,也拿上了那把艾文送给我的法杖-炎心,每一次触摸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力量。
我打开房门,发现伊利丝、比娅、塞琳已经在客厅准备好了。
伊利丝手拿着一把大法杖-诺耶幽影,记得她曾经说过这把美丽的黑色法杖是埃德蒙校长送给她的。
今天伊利丝穿着她那标志性的黑色长袍,头戴一顶大大的魔女帽,帽檐上装饰着奇异的符号和挂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早安,艾尔斯。”伊利丝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你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比娅,她背上了龙血杖,那是我和卡丽娜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它的表面雕刻着精细的纹路,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火焰的力量。
比娅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的猫耳微微抖动,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事件。
塞琳则紧紧地搂着她的治愈系魔法书,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事。
比娅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今天我们要展示我们的力量,让彼得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今天我们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我们要展示我们的团结,当然,尽量避免与彼得发生冲突。”
随后我们走出住所,清晨的雨雾给皇宫废墟前的广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尽管细雨绵绵,广场边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民群众。他们的脸庞上写满了期待和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即将到来的访问的好奇。
我们撑起黑色的雨伞,雨滴在伞面上跳跃,发出细微的声响,我们向会议宫殿走去。我的心理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恐惧,也有对保护我的人民和国家的坚定。
伊利丝紧握着她的法杖,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比娅的龙血杖在雨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她的步伐轻快而自信。
塞琳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魔法书,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
我们一步步走向广场另一端的会议宫殿,看见台阶上站满了人,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出现。
我们踏上了通往会议宫殿的台阶,每一步都像是穿越了时间的长河,雨滴从伞边滑落,仿佛带走了我的犹豫和不安,我的心境随着步伐逐渐坚定。
随着我一步步往上走,我微微转头往后望去,广场上的群众变得越来越小,他们的脸庞上的神情也变得模糊。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也许是希望,也许是恐惧,但更多的是信任,这份信任如同千钧重担,让我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我感受到了一种责任感,它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让我的步伐变得更加稳健,我想起了艾文曾经的教诲,他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保护他人的愿望。”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这份力量充满我的胸腔。
伊利丝、比娅、塞琳跟在我的身后,她们的存在就像是我的影子,无论走到哪里,都紧紧相随,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紧张,但更多的是她们的决心,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当我接近台阶顶端时,我看到了众多骑士、权贵、学者们的身影。
当我们踏上台阶,收起了黑色的雨伞,我的目光扫过了等待着我的人们。他们构成了亚特兰权力和智慧的精英,他们的表情和姿态各异,但都透露出一种共同的期待。
骑士们站得笔直,他们的铠甲在微弱的晨光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警惕,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随时准备为保护我而战。他们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每一道都是无数次战斗的勋章。
权贵们则穿着华丽的服饰,他们的长袍上绣着家族的徽章,彰显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他们的姿态优雅而自信,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丝不安。他们深知今天的会面对亚特兰的未来意味着什么,他们的财富和权力都依赖于国家的稳定。
学者们则显得更为内敛和深沉,他们穿着朴素的长袍,手中拿着卷轴或书籍。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好奇。他们渴望了解彼得·巴隆的意图,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当我的目光与他们相遇时,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在波动。有的显得紧张,有的显得期待,有的则显得冷静。他们知道,我的到来意味着会议的开始,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做出选择,无论是支持我还是反对我。
我的目光穿过人群,最终落在了我熟悉的索尔将军身上。他的神情坚定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历经风雨而不倒的松树,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索尔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微微点头,然后一个简洁有力的手势下去,周围的人群立刻纷纷向我行礼,他大步走向我,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陛下。”索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靠近我,轻声说道,“依里城外埋伏的士兵都已经安排好。如果彼得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们一定会保护您的安全。”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索尔的忠诚和能力是我最大的依靠之一,我轻声回应:“谢谢你,索尔,你的准备是我们今天能够安心迎接彼得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