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们和卡帕尔第立刻冲到跟前,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忙活着,发出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动静和紫色的烟雾。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能分体到这种程度,”指导教师威基·泰克罗斯有些费解地说,“造成分体的原因在于决心不坚定、注意力不集中,慌里慌张——孩子们,都看我——像这样。”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自然一样,随即优雅地旋转消失,紧接着出现在院子的另一头。
被重新塞回到肉身里的瑟德·福吉在院长们的搀扶下脸色发绿,好像随时都能吐出来。
“我看你就算了,孩子。”往回走穿过人群的泰克罗斯拍了拍可怜兮兮的福吉,“学不会也好过没命。其他人!我们再来一次,记住目标、决心和从容!一——二——三——”
一小时过后,大多数学生都还没有明显进展,小部分出现了部分肢体分离的学生也很快被教师们治好了。在楼上偷师的瓦尔登分离了六次拇指、两次脚掌,全都是自己咬着牙用白鲜香精处理好的。
而想要学会幻影显形,他还要再这样受罪十二回。
中午吃饭的时候,六年级的学生们还在津津乐道着今天的课程。瑟德·福吉大声抱怨自己的皮肤绝对变松弛了。还在五年级的罗尼对此十分好奇,探头探脑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听上去还挺好玩的,”罗尼手肘捅了捅瓦尔登,“你觉得——哇,你怎么饿成这样……好家伙你慢点吃……”
瓦尔登停不下来,风卷残云般扫荡着肉饼、土豆和汤菜,他的身体渴求着养分,刚愈合的掌指关节和脚踝痒得要命。
伊娃·夏洛特抓着一份《唱唱反调》,耸着鼻子走近长桌,手上的杂志啪一声甩在半壶南瓜汁和沙拉盘之间,“男士们。”
“夏洛特。”罗尼和瓦尔登齐声问好。
“我来的路上遇见弗立维教授,猜猜怎么着?今天晚上是三校魁地奇锦标赛的颁奖仪式!”
在瓦尔登身边刚喝上南瓜汁的罗尼一口气没上来,噎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还颁奖?不怕德姆斯特朗的人被大伙群起而殴之吗?”
“得了吧,要我看四个学院的人肯定会先混战一番,”戴维揶揄道,“最后比出一群气喘吁吁的赢家,被韬光养晦的挪威猛男一拳一个统统撂倒。”
“考虑过把这段编排成话剧吗?”约什在拿薯条逗桌上不知道谁带到学校的负鼠,“名字就叫《锦标赛》。”
“不管怎么说,晚上有好看的了。”罗尼无奈地摇头,“我还记得昨天海蒂和斯蒂芬妮在公共休息室互丢恶咒的疯魔样子,她们还都是一个寝室的,真可怕。”
“海蒂把她的床铺用蚕丝包起来了,”伊娃警惕地抬头看看,意识到没人正在看她才继续低声说,“活像个茧。”
“哎呀,说起来如果你们三个——”罗尼举着一个鸡腿,扫过大吃大喝的瓦尔登、翻看《唱唱反调》的戴维和逗弄负鼠的约什,“——如果你们三个谁爱上了我,一定要事先大胆讲出来,我可是会冷静平和地处理你们对我的爱慕的。”
尽管都在学院餐桌旁各忙各的,拉文克劳五年级男生寝室的其他三人还是特意腾出手来,为嘎嘎大笑的罗尼凑齐了三根笔直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