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美。”王淮亦笑着说。

“襄，对不起，这么多年，你一直等着我，听了旁人那么的闲话。”

“襄，谢谢你，我是个孤儿，在作画陷入迷茫的时候，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支持我，拯救我……”

“襄，好遗憾，我好不容易功成名就，但是，净耽误了，这么久……”

“襄，别哭了，你是最棒的长姐了，咳……要是我，也愿意为，我的家人，付出一切……”

“襄，我们做个，约定，咳咳咳！唔……下辈子，还做恋人，再…不分…离……”

王淮亦伸出手要拉钩，楚襄立马勾住，王淮亦笑得更灿烂了。

“襄，这一世，你一定……咳，要幸福，记得……唔，忘，掉我……”

王淮亦还是笑着，双眼安详地合上，像是进入了一个美梦。

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悲伤压得楚襄喘不过气来。涕泪滚落，胭脂全都晕散开来，像一道道血泪。

拉着勾的手，怎么都扯不开。

……

王淮亦已经走远很久。

楚襄仍久久立在原地。

“小姐，人已经走远了，天渐暗了，我们还得回城呢。”

“小姐？”楚襄一言不发，阿寒疑惑上前正想再叫。

却发现，楚襄的前襟泪湿了一片。

这是保护他最保险的方式，她可以忍受又一辈子看不见他。

“那就回吧。”楚襄冷冷说着。

少了一个后顾之忧，往后她可以更专注的行动，保护更多的人。

……

少年执笔，却迟迟下不了笔，笔尖的墨水久凝成珠，滴在纸上。

啧。

额前的眉头皱在一起，他不住地扶额叹息。

他的脑中尽是那个破门而入，乘光而来的玲珑贵人。

面若白瓷，唇红如樱。素净衣衫，却簪了一支极为繁复华贵的金色凤钗。看似奇特的搭配，却在她的身上极为和谐。童子脸，大人眼。是初见，却若重逢。

王淮亦苦笑着。

恩人，你让我怎么忘。

……

楚雪岚把头埋进那两团雪白中，香香软软的，脸舒服的不行。耳根涨红，他抬头狡黠地看着瘫软的林玉梅。

“夫人嘿嘿，我就说供你享用的‘宝贝’还是玩好无损的吧，甚至打磨的更加锋利了~”

林玉梅撇着嘴揪了揪楚他的耳朵，楚雪岚却感觉更兴奋了，又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

“别闹，我有点累了。”

楚雪岚立马停下，侧躺地看着林玉梅，

“怎么了夫人，有什么烦心事？”

“今天阿襄怪怪的，我很在意。”

“小襄襄从小就与众不同，她不想要弟弟妹妹，可能表达的方式也不同吧。”

“不，比起怕自己被抢了宠爱，总感觉她，更像是，像是在责怪自己。”

“小襄襄很努力，也很优秀，就是对自己太过严苛了。”

“是啊，尤其是今年，越发的粘人了，总感觉怎么安慰都不能让她心安，这该如何是好？”林玉梅按着太阳穴，楚雪岚忙伸手帮她揉按。

“不如这样，我们送她去徐右丞府中的私塾里，他府里藏书多，请的教书先生也很博学，不少官员都把自己的子女送去学习，甚至几个小皇子也会出宫跟学。让小襄襄去那里结交玩伴，增长自信，忙起来会少掉很多的烦恼。”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去那一定能增长自信？”

“害，我查过不少官府，审过不少权贵子弟，我可太清楚为什么了。”楚雪岚好歹也是刑部侍郎。

“那我信你，明天就开始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