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反复告诉他,没有宁荣,他都不信。
萧云清身旁的公公将处决他刺杀先皇的圣旨宣读了一遍。
“不,不,这不是真的,陛下。我没有杀先皇。那可是我的亲人啊!我怎会这般害他,宁荣呢?我要见她!我要见她!她当日在场的,她能证明我的清白。陛下!”
“宁家已亡,如今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宁荣,只是战功赫赫的清风将军。”
萧云清打断了他的嘶吼。不同于萧云奕,他身上的王者气压更强烈,让他音量缩小了些。
他却嘴角有些嗤笑:“清风?你说那丫头改名了?那丫头不会还惦记着江月枫那小子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陛下,您可别被奸人蒙骗了,是不是她做了伪证,她的脾气您自小也知道的,定是记恨我,才连同奸人报复。”
提到江月枫,仿佛触碰到了江月黎的逆鳞。更可恨他竟然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却丝毫不念及情分,言语恶臭。
“你当真知晓什么是奸人吗?”江月黎轻笑讽刺着他。
宁殊很不满意一个陌生人的插嘴:“你是谁?”
“真是健忘啊!”
江月黎如今长大成人,声音不同于往日的稚嫩活泼,宁殊并未认出。
而是思考片刻后提出疑问:“你会说话,你在陛下身边假扮哑女。”
他这话便坐实了,往日军营里的探子有他参与。
江月黎并不想兜圈子,又见他如今已这般无用,便伸直接手摘下了围帽。
“阿……阿黎,你……你还活着?”他简直不可置信。
毕竟当日江月黎葬身火场是在国公府,他对国公府的守卫有足够的自信。
又看向如今的陛下,心下便猜测与他有关。
上下打量着二人,变脸极快。
“阿黎,你......你如今可安好?”最后还是突兀地问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江月黎语气淡淡:“如你所见。”
宁殊见她对自己还是这般冷淡又问:“你......还未恢复记忆吗?”
不知是不是立于王者身旁,江月黎的气场也格外足。
“难道驸马爷以为我恢复了记忆还能救你不成?”对于他这种痴心妄想,江月黎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萧云清实在恶心,手背在身后紧了几分,但他明白,还没到他插话的时候。
江月黎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等你赎罪了,我自然会过得更好。”
江月黎靠近了几分,她要灵魂深处的原主看清楚,看清楚眼前人的惨样,亦如她从前。
侍卫们在萧云清的暗示下将宁殊打跪。
江月黎就这么看着他,告诉他:“你真是好演技,你欺骗江月黎让她沦陷,害死江家,如今竟然还可以在江家人面前继续演。”
“你都想......”
“把亲妹妹推向深渊,还敢奢望她救你;拿妻子做挡箭牌,还享受着她的庇护。”她不想听他说话,及时打断。
又俯身质问:“这就是宁家的继承人吗?自私无赖是你们的家训?难怪会这般下场,你,你的父亲,你的家族。就在这样的家训中败了。”
知晓他要破防,为了避免污了江月黎耳朵。边上的侍卫堵住了他的嘴。
就是要他无处发泄。
江月黎靠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知道,萧云奕不是你杀的,那你猜猜幕后真凶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