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体,日日祈祷便能见着他。”
说完萧云清便和江月黎离开了。
任由宁太妃在身后质疑呐喊。
刚刚开春,清凉台虽然荒凉,景色也挺别致。
“没想到你会这样言语浅浅的放过她。”
江月黎明白萧云清的疑惑,把看景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原来是想杀之后快的,如今不知为何就不想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并非那个被宁梦行折磨的江月黎,而是一个全新的,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人。
“为何?”
见他要刨根问底,江月黎一时也没想好新的理由。
便反问:“那陛下为何放过了萧云奕呢?”
萧云清笑着,自以为明白了。
“他自小有母,却也与我无益。幼时不懂事,见太妃对他.......倒也庆幸自己无母过。”
江月黎见他对自己再一次如此坦诚,心中竟然有些愧疚,自己不能如她一般洒脱的讲述自己的从前。
“之后的事,都非他自己所谓,不过是被推动利用的一棵可怜浮萍罢了。加之他从未伤过我,国之危难时也知护着。”
江月黎掀开了围帽:“春日的风是要好闻些。”
萧云清愣住了。
江月黎又因着他这份大度,微笑着问:“所以这就是你留他性命的原因?”
萧云清也笑出了二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江月黎见他这认可的笑容,也礼貌回应。
萧云清暗下决心,江家和宁家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回去后江月黎也并没有在皇宫多留。
自由入宫的牌子萧云清早就给了她,这日又给了给了她一位方芹嬷嬷,说是进宫后由她照顾自己,在宫中需要什么便同她讲。
江月黎也随他称呼一声芹嬷嬷,老人家也是一脸慈爱的望着她,充满善意。
这日回去后,萧云清便不似往常般时常来找江月黎。
倒也清净,却又不太习惯。
也继续每日强身健体,研究生意,只是总觉差了点什么。
江月黎无奈摇头,比起情爱,好像习惯才是最可怕的。
无忧也因此偶尔发出嘲笑声,玩笑着说她患上了相思病。
江月黎自然不甘被如此调侃,两人也是童心未泯的打闹起来。
绿橘、百灵几人虽不言明,却也高兴着,自家主子总算是过上了安生日子,身体也渐渐好了,也不再提心吊胆了。
倒是雪羽因着她和皇上的身份悬殊,十分担心。
有这份担心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把“水中月”经营得名声大噪的弦乐。
“我本不该多说什么,阿月虽如今也算是平顺无波,可也不该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他到底有无给你承诺?”
弦乐苦口婆心,操心极了。
“姐姐不用这般紧张,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没到这一步?那到哪一步了?”说得她更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