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荣格外淡定,心中只觉无忧那小丫头实在厉害。
“阿兄。”宁荣轻唤一声,声音略带颤抖。
管家说驸马一直昏昏欲睡,只在夜间会偶尔苏醒。
管家说着,宁荣也顾不上礼仪,上前看着自己往日康健的兄长,如今竟是将死之相了,心也微微的颤抖。
皇帝理解,自然也没有怪罪。
她伸手拂过凌乱的发丝,拿出手帕擦拭着脸,面露心疼之色。
“阿兄。”
声声入耳,宁殊只觉鼻尖芳香,眸子有了反应,嘴唇蠕动像是要回应。
“驸马,驸马。驸马有反应了?”管家忍不住的欣喜。
“快叫太医。”皇帝也急忙吩咐。
宁荣见此却神色未变,转头吩咐侍女倒杯水来。
在婢女的帮扶下给宁殊喂水,一边还责怪:“阿兄的嘴都快干裂了,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将军恕罪,陛下恕罪,是奴婢们没照顾好驸马。”听闻此言,服侍的都纷纷跪下请罪。
宁荣没管他们,只顾着喂水。
皇帝见此责罚起来。
宁荣小指轻点水中,继续喂水,俨然一副心系兄长的模样。
直到太医前来,才将水杯放下。
走到皇帝面前请罪:“微臣僭越了。”
“你也是关心则乱,无碍。”
“谢陛下宽恕。”宁荣行礼退到身后。
如今该做的她都做了,就只能看天意了。
太医施针后,宁殊竟然真的悠悠转醒。
围绕着皇帝的马屁不绝于耳。
“爹......”宁殊从床上传来声音。
宁荣便知晓,药效到了。
管家惊恐地跪下:“陛下恕罪,驸马爷这是病糊涂了。”
皇帝没空理他,见宁殊转醒心中正高兴呢。
坐上了床沿。
“表兄,你醒了?”试图通过语言让他认出自己。
“爹......爹你放心......”
宁殊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呼喊着,皇帝便好奇地凑近耳朵。
此刻宁殊脸上浮现出笑容,拉起了皇帝的手。
“云奕.......已经被我扶上皇位。”
管家惊慌极了:“驸马,您这是病糊涂了,这就是陛下啊。不是......”
“闭嘴。”皇帝大声呵斥。
宁荣也随着众人齐齐跪下,脑袋垂得极低。
“虽然......无用,但......但他很听我话......我一定会......重振家族荣光。”
皇帝胸膛高低起伏,气血上涌,用力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
管家还在求情:“陛下,驸马这是病糊涂了,陛下恕罪啊。驸马对您从无越矩之心啊。”
这哀求的声音吵得皇帝十分烦躁:“拖下去斩了。”
吓得房间里针落可闻。
“爹......爹......我做到了,我做到了......皇权在我手上......”
宁殊有些不受控制了。
皇帝身边的公公微微起身劝道:“陛下今日劳累,不如先回宫休息吧。”
他却一脚踢开公公:“你也是他的人对不对?”
一声怒吼,却在尾音处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