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牛虻》(2 / 2)脱轨夫人首页

这么厉害的虫子,人们想当然地认为是害虫,但在自然界可能是,可是牛虻加水蛭可以治疗血瘀,破血除淤,类似欧洲中世纪放血疗法。

保尔柯察金爱读这本伏尼契的书,主人公本来叫做arthur亚瑟,是意大利革命党人,但因为遭到同志误解远走他乡。十三年前他是个青涩柔软的少年,十三年后他回来了,驼背瘸腿,浑身刀疤。他觉得童年的生活像是粉红色的棉毛和糖包的杏仁。

十三年来,他受尽了困苦和磨难,增长了勇气和忍耐力。他被人折磨侮辱殴打,踹断腿脚扮作小丑,被人丢果壳和取乐。他的尊严一文不值被人碾压,他受尽了底层最黑暗的霸凌,当他再回到家乡时,他用最辛辣的语言描述了上帝的丑恶,

他始终没有成功,他爱的世界欺骗了他,所以他出走了,他痛苦的心灵战栗发抖,书里描述最多的是牛虻的痛苦脆弱和绝望。“这是一个倒霉孩子,最好永远不要长大。”他看着年幼时候温柔柔软的照片对着照片上的自己说。

人在成年以后,人生是会残酷十倍。他躺在监狱里双手被拷着,在黑暗中流泪,第二天他将被压去行刑。最后一晚他在想什么呢?是一种他爱过的东西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和拥有过的一种辜负感。

他尖锐地指责批判,却被人非议,当他在监狱里握住神父的手把脸埋进去的时候他那样脆弱。当他头痛发作死死忍耐的时候,他很癫狂。当他被抛弃而流泪的时候,他很绝望,当他被复仇的烈火灼烧的时候,愤慨地呼喊,没有回应。

但他和这些黑能量不断地斗争,他从来没有被痛苦打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反抗,他推开了送到嘴边的十字架,给神像涂上了满脸的鲜血。

最后伏尼契写道:“不论我活着,或是我死掉,我都是一只快乐的,牛虻。”

柳莺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读完这本革命小说,她想了想,或者在天主教大一统的时代,这种无神论者的抗争是必要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要实现。”

柳莺想了想,这好像是妈妈吕晓燕喜爱的歌曲。是《国际歌》。她热爱妈妈,风餐露宿的妈妈有胆囊炎和胃炎,却仍然那么爱她这样的掌上明珠。除了有时候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之外,爸爸妈妈也没什么不好的。

牛虻死的有点冤。这个故事真的好悲惨。柳莺坐在办公桌前想。她默默地合上书,晁主任在旁边吩咐:“小柳,又要布展了,你来一下。”

柳莺忙不迭地应答,旁边的琳琳戏谑道:“小东西,领导老器重你了,真不错~”

柳莺叹了口气将U盘拔出来:“看,还是要拍照整理目册页咯!”

这一次来的是大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