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听着他阴森森的话语,玄翼开口想劝,玄风却把他往后一甩,冷冷地警告一眼。
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子时一刻,宫门缓缓打开,还不待澋萧翻身上马,角落里窜出一个人来,玄翼警铃大作,拔剑斥道:“放肆,何人如此大胆?”
江亦宁停在两三步以外,纠结着不知该称呼为陛下还是殿下。毕竟澋萧还未举行登基大典,还算不得真正的天子。他只好跪下嗫嚅道:“臣,臣无意冒犯,臣只是想知晓臣的女儿如何了?”
他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双眼红肿的似核桃,显然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
澋萧心中难受,仰头将眼中的泪意压下:“入宫去吧!”
“谢……谢,是,臣遵旨。”
江亦宁激动得语无伦次,他实在不知该称呼什么,就干脆不称呼了。吩咐车夫回府送信后,他便跟着一名侍卫入宫了。
澋萧翻身上马,融入了漆黑的夜色。暗忖:“或许有她的爹爹陪伴,她是不是就能醒得快些?实在不行,他就把她的家人全都接进宫里去,他就不信她会舍得她这些家人去死。”
晋王府位于京中最繁华的地段,占地十分宽广。两扇朱漆大门紧紧闭合着,门外连个守卫都没有。
澋萧扬手下命:“格杀勿论。”
玄风兴奋地上前拍门,门口传来个傲慢地声音:“来了,来了,谁呀?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语气颇为不耐烦。
大门打开,玄风朝他勾唇:“我呀!”
开门之人看着门外的一群黑衣卫,吓得腿脚发软,嗓子仿佛被堵住,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嚓。”
利剑出鞘,他捂着脖子朝后倒去。
随之,晋王府各处都响起了惨叫声,下人们四处奔逃,却无一不被斩于剑下。
当跨入晋王妃所在的院落时,她已穿戴整齐地坐在堂中,言明非要见澋萧。
“皇嫂怕是想见朕,而是想为您那儿子拖延时间吧!”
澋萧浑身染满鲜血,如同慢悠悠地走进来,嘲弄道。
“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晋王妃惊恐地望向他,而后跪下祈求道:“陛下,一切都是王爷一人所为,弘儿是无辜的,求陛下看在他同是皇室血脉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可惜呀!朕已经杀了他。”
澋萧面目狰狞地走近她,一剑刺入了她的背部,他抹了抹溅到脸上温热的血,语气慵懒:“杀干净吗?”
玄风道:“回陛下,晋王府已无一活口,属下连那笼子里的鸟都没放过。”
“嗯。”
他眼神忽的凌厉:“下一家。”
一盏茶后,一行人又来到大皇子府门前,玄风如法炮制地叫开门后便大开杀戒。
后院的秦岭被外间的声音吵醒,撑起身子唤道:“阿衡,外面何事吵闹?”
阿衡飞快地冲进屋,神色凝重道:“太子带着人杀进来了,大殿下怕是回不来了。我们……”
“我们自然是赶紧逃了。”
秦岭说着赶紧起来穿衣,拿出柜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抱在怀里道:“我们从后门走。”
“砰”
还不待他们走到门口,房门便被一阵大力踹开。
“两位这是想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