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杨姝看着陆太医,说道
“是,微臣知道,”陆太医回答道,便离开了。杨姝看着陆太医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杜洛华,你等着瞧吧,我绝不会让你的孩子顺利生下来的,”她柔声说道,脸上却满是狠毒。杜洛华此时正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临近。
昭阳殿内
“我才说要给孩儿取名字,他便来了,看来是父子连心呢”太子高兴地说道。杜洛华闻言,脸上露出笑容,“是啊,能看出来孩儿很喜欢殿下,”她柔声说道。“嗯,孤也觉得孩儿定是喜欢孤这个父王,”太子柔声说道,脸上满是得意。“看把你得意的,”杜洛华看着太子,笑着说道。杜洛华有身孕的事不胫而走,太子妃萧氏送来了珠宝无数,王邵二人送了不少补品,皇帝闻之大喜,且不说杜洛华入宫短短时日有了身孕,就说太子宫里这么几年得宠如杨氏都无生养,这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是皇帝第一个皇孙,当即便下了旨意,赏了杜洛华不少东西,太子也大喜,赏了东宫众人。一时间,杜洛华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杨姝看着杜洛华的肚子,心中不禁一阵嫉妒。“杜洛华,你别得意,我绝不会让你的孩子顺利生下来的,”她心中暗自发誓。皇后李氏在椒房殿,听了消息,竟亲自探望,又叮嘱了半日,方才回宫
杜洛华一时风头无两。她摸着肚子,心中满是幸福。“孩子,你真是母亲的福星,”她柔声说道。然而,她并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杨姝看着杜洛华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杜洛华,你就等着瞧吧,”她心中暗自发誓。
杨良媛召了陆太医前来,又屏退众人,只留莹儿伺候,
“陆太医,本宫问你,若想让杜氏一尸两命,可有什么法子?”杨姝看着陆太医,问道。
陆太医闻言,心中一惊,他看着杨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杨良媛,这,微臣怕是不敢,”他小声说道。杨氏笑道“陆太医最重孝道,陆老夫人……”
“杨良媛,微臣愿意效劳,”陆太医大声说道。“好,那你便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便来向本宫禀报,”杨姝柔声说道,脸上却满是狠毒。陆太医闻言,心中一阵惊慌,却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杨姝的住处。他心中知道,自己已经被杨姝拉上了贼船,想要下去,难了。
杨姝看着陆太医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杜洛华,你就等着瞧吧,我绝不会让你的孩子顺利生下来的,”她心中暗自发誓。杜洛华此时正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却并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太子尚有公务在身,便回了书房,太子妃倒是来了昭阳殿,进门便叫洛华免礼,又是安排这个,又是安排那个,徐徐道“本宫也没有生养过,虽被立为正妃,可是没有孩子,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你这一胎,若是能为殿下生下长子,本宫也就安心了,”太子妃拉着杜洛华的手,柔声说道。杜洛华看着太子妃,心中一阵感动。“多谢太子妃,”她柔声说道。“对了,你有了身子,自然要仔细,日后若有任何人送的东西也该仔细验了,才能使用”太子妃也不多坐,便起身离去,出了殿门叹息道“我何时才能有个孩子呢”晚间,重华殿王邵二人也来瞧过后,才安心离去
杨良媛处,陆太医思索良久,终于下决心道“杨良媛,微臣有一法子,可令杜良娣母子惧亡,只是此法子有些冒险,不知杨良媛可愿一试?”杨姝闻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什么法子,你快说,”她看着陆太医,低声说道。
陆太医附身在杨姝耳边,低语一番。“好,果然是好计策,你便去准备吧,一切按你的计划行事,”杨姝柔声说道,脸上却满是狠毒。陆太医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杨姝的住处。他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杜洛华处,太子妃安排了两个婢女,四个嬷嬷前来伺候,又被太子安排了两个内侍,此时昭阳殿竟也有十余个人伺候,一时竟与太子妃的规格不相上下,杨姝处便没有这样隆重,她看着昭阳殿人来人往,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只等杜洛华生产之日,便是她的死期
一晃眼已是腊月底了,将近年关,洛华小腹微微隆起
太子午后来了杜洛华处,还有一桩关于楚国事要与她说,“穆侯在边关传回消息,说是寻到一位自称楚国荣王之子的年轻男子,他应该是逃来陈国的,初见时,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穆侯信上说,他浑身是伤,刚到军营外,还以为是大夏细作,只说了个“楚”字,便晕了过去,病情伤势太重,在军营里救了一个月,才救回来”“他们细细盘问,那人自称楚国荣王之子,穆侯立刻派人传信回来”杜洛华听了,“祖父皇子众多,我父居长,先乾嘉帝乃是祖父第五子,荣王是妾身的三叔,他的嫡子和庶长子早夭,正妃又早逝,侧妃后来扶正,只有一个幼子,今年十八,算起来是妾身的堂兄”“不知道他叫个什么名,是不是杜泽?”杜洛华激动问道,太子听得洛华所说荣王幼子的年岁身世,还有姓名,与信上所述一字不差,想来那人应是荣王幼子杜泽了,太子看着杜洛华,脸上露出柔和的神色。“正是杜泽,父皇也知道了此事,已经传召叫穆侯派人带他入京,快马加鞭,想必再有几日就能见着了,杜洛华闻听此言早已是珠泪涟涟,一旁侍奉的青莲青娥也是喜极而泣,“快半年了,终于有亲人的消息了”杜洛华摸着眼泪,哽咽说道。太子柔声劝慰道“这是好事,快别哭了,若叫别人看见,还当孤欺负你了呢”杜洛华闻言,破涕为笑,道“是”太子又陪了杜洛华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几日后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其实江南四季如春,不怎么下雪,从前长安冬日倒常下雪,
只是自己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杜洛华披着大氅,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心中满是感慨。突然,宫人传话,说是太子楚国公子杜泽到了,杜洛华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连忙起身前往前殿。她终于要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太子陈玉澈今穿了一身玄色常服,神色柔和,杜泽则是一身灰色布衣,面色有些苍白,想是伤势未愈,又兼路上颠簸,劳累所致,二人正相对而坐,细谈着什么,见杜洛华来,都停了口,向她看去。杜洛华看着杜泽,心中一阵激动,眼中泛起泪光。太子扶她坐下,洛华坐定,拿出一块玉佩问道“这玉佩,堂兄记得吗”杜泽一眼认出,道“这是父王那年给妹妹十三岁的生辰礼,还是我亲自挑的呢”杜洛华问言泪水夺眶而出,“堂兄”
她拉着杜泽的手,哽咽说道。杜泽看着杜洛华,心中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妹妹,”他柔声道,杜泽缓了缓,随即说起楚国“五月十七,大夏发兵来犯,那时候朝中主战的不少,倒也抵挡了一阵,到了六月二十,渐渐有了败势,此时骠骑将军全家战死,襄定侯朱宪殉国,朝中便开始有人欲要求和,大夏不肯,攻势猛烈,苦苦支撑至七月,十二日皇叔终于招架不住大夏铁骑,派人送国书给大陈,十四日,大伯父奉命八百里加急传书给妹妹,再向大陈求助,十五日夜大夏王攻进长安皇宫内,大伯带着演大哥,与阿源阿深奋力抵抗,终是不敌”说着攥紧拳头,
杜洛华听着堂兄的叙述,心中满是悲愤和仇恨。她想象着那血腥的场景,想象着她的亲人是如何在绝望中奋力抵抗,最终却悲惨地陨落。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中。她紧握着堂兄的手,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杜泽强忍难过,继续说着“大伯他们殉国,皇叔与皇婶自刎”他眼神发狠,“那西北蛮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长安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我大楚皇室,也被他们屠戮殆尽,我与死人换了衣服,让他们以为荣王之子已死,又在死人堆里藏了五日,”
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他拿袖子抹了一把泪,继续道“我趁夜黑爬进狗洞逃出来,本欲寻大夏人报仇,奈何他们人多,无奈一路南逃,一路混在逃命的百姓中,沿街起讨,又怕大夏发现,故意绕远路走,又病了些日子,辗转几个月,又差点迷路,幸而老天垂怜,总算到了边关,差点被当成细作,命丧黄泉,幸而遇见穆侯,”
杜洛华听着,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想象着堂兄这一路逃来,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她紧握着堂兄的手,哽咽道“堂兄,你受苦了”杜泽看着杜洛华,眼中满是悲伤,他轻轻拍了拍杜洛华的手,柔声道“都过去了,能再见到妹妹,我已心满意足”一旁一直静默的太子,此刻也开口劝慰。
“如今到了大陈,便安心住下,若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和孤说”太子看着杜泽,正色道。杜泽闻言,心中一暖,他起身向太子深深一礼,道“多谢太子殿下,此情此恩,杜泽没齿难忘”太子扶起他,道“你是洛华的堂兄,便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杜泽顿了顿“演大哥临终前,我在身旁,他说若还有日能见到妹妹,他叫我定要把此物交给妹妹”
说着从胸口处拿出已经断裂的玉簪,放到杜洛华手中。杜洛华看着那块断裂的玉簪,心中一阵悲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那是她去年与大哥吵架时,摔断的。杜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大哥他,一直挂念着你”“父亲,大哥,二弟,三弟,走的安详么”洛华问,杜泽看她怀着身孕,想起当日,伯父力竭而亡,演大哥与阿源阿深皆是身中剑而死,自己的父王被夏王一刀捅死,亏了自己身边内侍忠心,拼命掩护他从暗道逃出,他才有命与死人换衣裳南逃,其余皇室子弟皆被屠杀,阖宫上下,无一活口,死状惨烈,实在不能说安详,只是看着杜洛华,如何说的出口,只道“他们,他们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杜洛华闻言,心中稍稍安慰,她知道,这只是堂兄安慰她的话,但是,她仍然感激堂兄。
太子缓缓道“杜兄,你舟车劳顿也累了,”
随即转头对侍女道“带杜公子下去休息”杜泽闻言,便向二人告辞,随着侍女下去休息。太子看着杜洛华,柔声道“洛华,节哀”杜洛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那块断裂的玉簪,默默流泪。
太子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悲痛,他轻轻搂住杜洛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洛华,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杜洛华闻言,泪水更加汹涌,她紧紧抓着太子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永远”杜洛华听着太子的话,心中稍稍安慰。她知道,她还有太子,还有他们的孩子。她不能倒下,她要坚强,为了她的亲人,为了大楚。“我已经禀告父皇,你堂兄以后在陈国住下,我想过了,就住在墨凝阁,那里离后妃住的地方远,可以避嫌,且离咱们东宫近,方便你探视”
“萧疏白发不盈颠,守岁围炉竟废眠”又是几日过去,便是除夕之夜了
且说太子妃萧氏,本以为杜氏有孕,太子会召杨氏,偏偏太子这几个月在她这里就寝的时间倒多,又知道楚国荣王之子寻回,自然为杜洛华高兴,只是早起身子不适,叫了太医诊脉,说是滑脉之相,已有月余身孕,太子知道,心中欢喜不尽,道“爱妃好好养胎,缺什么便告诉孤”皇帝与皇后自然大喜过望今年一下有了两个皇孙,太子妃又是在除夕这样的日子有了喜讯,自然派人赏了不少好东西,
东宫上下皆得赏赐。太子心中高兴,除夕之夜,便歇在太子妃宫中。
杜洛华得知太子妃有孕,心中也是高兴。她知道,太子一直希望有一个嫡子,如今太子妃有孕,也算是了了太子的一桩心事。除夕之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烟花,心中思绪万千。
云锦阁内本也喜气洋洋,只是杨氏听说了太子妃的身孕,便冷了下来,杨氏忽儿眼珠一转,遣散下人,独留莹儿,思忖道“这倒是好事,殿下重视嫡子,若能用太子妃这一胎,扳倒杜氏,使殿下厌恶杜氏,届时,即便是她的孩子生出来了,殿下想起她,自然也不会重视,或者她历经此事,自己保不住孩子,再说自己本就有意在生产时做手脚,”
想到此,杨氏在莹儿耳边低语几句,莹儿闻言,脸色大变,她看着杨氏,眼中满是惊恐。杨氏看着她,冷声道“你若想活,便照我说的做”莹儿无奈,只能点头答应。杨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轻轻抚了抚鬓边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热闹了一个新年,今个已是正月十六了,云锦阁里莹儿悄声禀告“昭阳殿内一个三等侍女萍儿与奴婢私交甚好,杜良娣不知道,奴婢命她趁着杜氏不在殿中偷了她的针线活,以及她平常写的字”
杨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你做的很好”莹儿闻言,心中稍稍安慰,她看着杨氏,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杨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看着莹儿,冷声道“接下来,你拿着她的绣工,找人到外头仿着做一个巫蛊娃娃,再仿着她的字体,往那娃娃上写上太子妃的生辰八字,再叫萍儿,找个时机放入昭阳殿”莹儿点头应下,
心中却隐隐不安,只是她一个宫女,主子有命,莫敢不从。杨氏看着她,柔声道“你放心,此事若成,我必不会亏待你”莹儿闻言,心中稍稍安慰,她看着杨氏,恭敬的道“是,奴婢定不负主子所望”杨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摆了摆手,莹儿见状,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杨氏看着莹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这次杜洛华还怎么翻身!想到即将除去心头大患,她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杜洛华,咱们走着瞧!杨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莹儿办事麻利,
不过两日,便将东西递到杨氏手中“你办的很好,”杨氏拿着那个写着太子妃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找个时机,将这个放到昭阳殿的杜良娣房中,并且将咱们偷出来的东西一并放回去,免得她疑心,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人发现”莹儿点头应下
又说杜洛华,想起堂兄所说的话,记得堂兄说七月十二日,便让人从长安送了国书出来,可他记得,陛下收到国书是二十二日,八百里加急,怎么也不可能如此慢,七月十四父亲从长安派人送信,可她二十三日才收到家书,心下不免疑惑,便前往墨凝阁,向堂兄问了个究竟,杜泽闻言,疑惑道“七月十二日,演大哥亲自派人便送出了国书,怎么会二十二才到?”杜洛华心中一惊,她看着堂兄,道“你确定是十二日送出的?”此时,太子也到了此处,见兄妹二人都在,便说道“方才得一事,堂兄此前说过,楚国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国书,是十二日发出的,孤与父皇提起,八百里加急,这又是楚国求救的国书,自然是日行八百里,最慢三日也便到了,可二十二才收到国书,着实蹊跷,便着人察探,今日终于有了结果,原来是,夏人狡诈,指使细作,胆大包天截了国书,耽误了送到的时日”
杜泽闻言,怒道“这些夏人,居然如此狡诈!”杜洛华喃喃道“若国书按时送到,便是七月十五日”杜泽“七月十五?那不正是,大夏攻入楚国皇宫”杜洛华愤恨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陈国与楚国再怎样,都是汉人血胤,而这西北慕容氏却是胡人,非我族类。太子也恨恨道“孤定要将此事,禀告父皇,好好查查陈国是否也有大夏奸细,若真有,孤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兄妹二人闻言,也附和道“太子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太子也不敢耽搁,当即便前往御书房,向陈帝禀告此事。陈帝闻言,龙颜大怒,他当即下令,命人彻查此事。杜洛华见状,心中稍稍安慰。杜洛华略坐了坐,便在青莲的搀扶下回了昭阳殿,她坐在昭阳殿,忽儿想起杨氏,杨氏自年下便安分了许多,她不相信,杨氏会如此安分,可自己又实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思及此,不免觉得心烦意乱,忽儿又想起太子妃身孕已经两个月了,自己这个孩子,也已经六个月了,身子倒是笨重许多,又总感疲累,有时候竟要睡到日上三竿,
想着,不免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身子,只怕也不能总为太子侍寝了,太子是储君,身边断不能只有这几个姬妾,只怕日后,这东宫,人只会越来越多,想到此,不免更添伤感,心中五味杂陈,她便找些诗书古籍,打发时间,这些日,东宫倒是风平浪静,太子也只是歇在书房,过完了正月,杨氏突然又变的殷勤起来,日日来请安不说,还总要陪着太子妃说一会话,才肯回去,太子妃有孕,身子也懒怠动弹,杨氏陪着说话,也能解闷,只是杨氏尚未来请安,太子妃却腹痛难忍,又见了红
杜洛华闻言,心中一惊,她看着来人,道“你说什么?太子妃腹痛难忍,又见了红?”来人点头,道“正是,太子妃腹痛难忍,又见了红,奴婢不敢耽搁,特来禀告良娣”杜洛华闻言,心中疑惑不已,太子妃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腹痛难忍,又见了红?
她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耽搁,当即便起身前往太子妃寝宫。杜洛华到达寝宫时,只见太子妃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她心中一紧,忙上前问道“太子妃,您怎么样了?”太子妃看着她,虚弱的道“我肚子好疼,又好像有东西流了出来”
登时有人报了太子,皇帝此时正在太子这里,皇帝与太子问得消息立刻赶来毓祥殿,杨氏见了皇帝与太子
“陛下,殿下,姐姐一向身子康健,此番定然是有人暗中加害。”杨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被她掩饰了起来,“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姐姐一个公道。”这时候太医道“陛下,殿下节哀……孩子……保不住了,微臣无能,查不出来是何缘故”皇帝大怒“给我查,今个把东宫翻个个,也要查出是何人胆敢谋害嫡长孙”众人领命去了,这时候杨氏身边莹儿开口道“莫非是,莫非是……”杨氏问道“莹儿,你要说什么,大胆说”莹上前行礼“陛下,殿下,可曾听过巫蛊,听闻巫蛊便是……”陛下道“你放心说”莹儿徐徐说道“巫蛊便是在娃娃上写上某人的生辰八字,再扎上针,用来诅咒,听说被诅咒的人,便会无端受灾,”
杜洛华站在床边,脸色苍白地看着床上痛苦呻吟的太子妃,心中焦虑不安。她想起方才杨氏身边的莹儿所说的巫蛊之事,心中一动,难道真的有人暗中使用巫蛊之术加害太子妃?
杨氏上前附和道“莹儿所说不无道理,若真如此,陛下,殿下,此人用心歹毒啊”说罢瞥了一眼杜洛华,
杜洛华被杨氏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阵慌乱,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皇帝和太子。
“陛下,殿下,你们一定要为姐姐主持公道啊!”杨氏哀声道,“如今姐姐遭遇此难,若是不能查明真相,岂不是让那加害之人逍遥法外?”
太子闻言,目光如刀般射向杜洛华,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杜洛华心中一紧,脸上泛起一抹苍白。皇帝则沉思片刻,随即下令道:“此事必须彻查清楚!来人,将东宫上下所有人等全部带上来!”
“奴婢萍儿,参见陛下,太子殿下,奴婢实在良心不安,奴婢是杜良娣殿中三等宫女,我家良娣曾经行过巫蛊之事”
“你说什么?”皇帝和太子几乎同时开口。
那宫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奴婢确实曾经见过杜良娣行巫蛊之事,那时她身边的青娥教她的。杜良娣还给了我一些财物,让我不要乱说出去。”
杨氏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又掩饰了起来,“陛下,您看,这……”
“陛下,此事尚未查明,不可轻信人言。”杜洛华挺着肚子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臣妾问心无愧,不曾做过任何加害太子妃的事情。”
皇帝皱眉看着杜洛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太子则冷冷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彻查清楚。”皇帝沉思片刻,不如搜宫,自然真相大白
不一会便从昭阳殿搜出巫蛊娃娃,还有许多巫蛊之物,
杜洛华看着那些从昭阳殿搜出来的巫蛊娃娃和巫蛊之物,心中一片慌乱。她明白,这些东西的出现,无疑是对她的最大打击。
“妾身已有七月身孕,为何要做此等小人行径?”她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颤抖不已,“焉知这些物品不是有人伪造,故意陷害于妾身?”太子派人比对做工和字迹,却与洛华的一般无二,萍儿又开口“您说正是因为有了身孕,更要为孩子考虑,谋害太子妃”青娥跪下哭道“陛下明查,良娣从未做过此事,也没说这样的话”青莲也忙道“奴婢与青娥姐姐与良娣一同长大,她从未做过此事啊”杜洛华此时辩“妾未曾做过,妾并不知道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那你为何会有巫蛊之物?”皇帝目光如电,直视杜洛华。
杜洛华心中慌乱,她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明白,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事实才能证明她的清白。然而,面对皇帝的质问,她却无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萍儿大声道“良娣,天地良心,是您让奴婢打探太子妃生辰八字啊,您忘了,您还赏了我银子啊”萍儿又磕头道“奴婢愿意用性命担保”说毕,拔下银簪自尽了,皇帝见丫鬟敢用性命担保,心下已经信了几分
“陛下,妾身问心无愧。”杜洛华的声音颤抖而坚定,“妾身并未做过此事,又怎会有巫蛊之物?”
皇帝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杜洛华,他冷冷地道:“那你如何解释在你宫中搜出的巫蛊娃娃与物品?”
杜洛华心中慌乱,她知道此刻的辩解显得无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恐慌,道:“妾身不知这些是何物,更不知它们为何会在昭阳殿出现。”
太子看向杜洛华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杜洛华,我陈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于太子妃和孩儿?”他的声音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刺痛了杜洛华的心。她知道,此刻的太子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无论她如何辩解,都难以洗清嫌疑。
皇帝眼下也不愿在听,遂下令道“杜氏,胆大妄为,谋害太子妃与嫡长孙,念在杜氏怀有身孕,圈禁昭阳殿,无朕旨意或是太子手令,不得外出,也不许有人探视,念其产期将至,留接生嬷嬷在殿中伺候”杜洛华挺着肚子,眼泪滑落,她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她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在何方。青娥和青莲上前搀扶着她,三人一同回到了冷清的昭阳殿。皇帝回了御书房,太子瞧过太子妃后,回了书房闭上眼,吩咐周公公道“你再查查,看有何蹊跷”杨氏回了云锦阁,一脸得意,叮嘱莹儿“那些东西,快快销毁”王良娣与邵良媛疾步回了重华殿
昭阳殿
青娥与青莲扶着杜洛华坐在榻上,青娥急道“良娣,明明是有人陷害,今日杨良媛那般积极,是杨良媛,对,就是杨良媛,我去求太子殿下,为您陈情”杜洛华拉着青娥的手,摇头道“不可,无凭无据,只会惹的殿下厌烦,如今,只能安心待产,再寻机会
云锦阁内,杨氏不仅销毁证据,还安排人将接生嬷嬷换成自己的人,又召陆太医,届时按原计划进行
只是另一头,墨凝阁
杜泽骤然听闻妹妹因为巫蛊禁足,他知道堂妹性子,不会做下此事,欲要探望,却无法进殿,欲要向太子求情,又说太子有事未得见面,往御书房见陈国皇帝,皇帝又正在气头上,不肯听他言语,他想求太子妃萧氏,又想起她才失子,太子才下令不许打扰,若是扰了太子妃,只怕又给堂妹添罪名,他只得先回墨凝阁再想办法,可他并无证据,请太子前来,太子总有朝政,不得闲过来,杜泽无法,只能作罢
这事已过两月,太子妃萧氏渐渐好转,听说杜氏用巫蛊害她,心里自然不好受,太子在书房中焦头烂额“查了两月,毫无新证,罢了,先放放手”
这边杜洛华处,孩子已经足月,突然发动,只是羊水还未破,
青莲急忙喊人,不一会,产婆和宫女都来了,只是产婆被杨氏收买,宫女也被杨氏打点过,杜洛华疼痛难忍,让产婆看看,产婆道“良娣莫慌,孩子还未有动静,等到羊水一破,老奴就接生”宫女们扶着杜洛华走走,只是杜洛华疼痛越来越剧烈,产婆只说正常。这时候陆太医来了“请良娣安”他早已经得了杨氏命,只待一会,趁众人不备,为杜洛华服下丸药,又向青莲道“你家良娣这是头胎,有些难,羊水未破,得需要催产药”青莲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只得同意,陆太医开了催产药,让宫女煎了,只是他在药中动了手脚,这药服下去,能让产妇疼痛加倍,孩子窒息而亡,产妇也会血崩。只是这时候太子想起今日杜洛华分娩,又带了太医来为洛华接生,众人忙行礼“参见殿下”杜洛华疼的死去活来,只得叫喊出声,
太子急忙走进来,坐在榻上,握着杜洛华的手“洛华,洛华,你怎样?”杜洛华迷迷糊糊,只喊疼,太子急道“陆太医,还不过来看看”陆太医只得先上前为杜洛华诊脉,只得先拖延时间,向太子回话道“殿下,良娣这是要生了,良娣又是头胎,有些难,待臣开催产药”说罢,写下药方,让人煎药,只是太子带来的郑太医也上前诊脉,他诊完脉,又看看药方,急道“不可啊,太子殿下,这药方是催产药不错,只是这剂量过大啊,产妇会受不住啊”杜洛华此时已经疼晕过去,太子见了,忙喊“洛华,洛华,阿洛,快醒醒”郑太医见状,忙上前施针,杜洛华这才悠悠转醒,郑太医把脉道“良娣尚有力气产子,殿下放心”这时候,羊水破了,
产婆见太子在旁,不好动手脚,只得尽力保下杜洛华,上前道“太子殿下,良娣羊水已破,可以生产了”太子点头,众人将杜洛华围在中间,产婆道“良娣,您用力啊”生了一天,不见孩子的头,突然听得产婆大叫“不好了,脚先出来了,是难产啊”杜洛华一听只是念叨“保孩子,保孩子”便又晕过去,太子一听这还了得“保住良娣平安”
郑太医急忙上前,施针止血,又向太子道“太子殿下,良娣出血不止,只怕,只怕,”太子急道“只怕什么,孤要她们平安”郑太医道“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殿下”说罢,急忙向杜洛华施针。此时已经夜深,昭阳殿内忙做一团。疼痛牵着杜洛华的神经,太子想起她今年年岁,是了,她才刚十六啊,“她才十六岁,孤要你们救回她,”
众人一听,忙上前救治,只是杜洛华出血越来越多,太子急了“郑太医,你是御医,快救她,快救她啊”郑太医急忙施针,向宫女道“快,将药煎了端上来”宫女急忙去煎药,不一会,药煎好了,郑太医将药递给青娥“快,服侍你家良娣喝药”青娥急忙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服侍杜洛华喝药。太子喊到“洛华,我信你,一直信你,你醒来,醒来”一碗药下去,杜洛华渐渐有了神志,她奋力一挣,这时墨凝阁杜泽听闻堂妹分娩,跌跌撞撞来了昭阳殿,只是未进产房,杜洛华这时终于使上了力气,她抓着太子的手臂,大叫一声,这时辰时一刻,天微微亮,一声孩子的啼哭响彻昭阳殿,众人欢呼“生了生了,恭喜太子殿下,良娣生了个姑娘”产婆将孩子抱上前,只是太子看也未看孩子,只是握着杜洛华的手“孤只要你平安,洛华”杜洛华却流血不止,昏死过去,
郑太医急忙上前诊脉,只是脉息微弱,郑太医急忙施针,向太子道“太子殿下,良娣出血不止,只怕,只怕撑不住啊”太子一听,怒道“孤要她活着,若是死了,孤要你们陪葬”众人一听,急忙上前救治,只是杜洛华仍旧昏迷不醒。听了这话,青娥青莲,一股脑的扑上来“小姐你醒醒啊,您做了母亲了”外头的杜泽也不顾阻拦冲了进来“妹妹,别丢下堂兄一个人”
只是杜洛华仍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太子见状,抱着杜洛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只是杜洛华越来越虚弱,气息越来越弱,太子急道“洛华,洛华,孤要你活着,孤只要你活着”杜洛华貌似听见这些人的呼喊,总算醒来,望了望太子,郑太医端了药来,太子亲自喂洛华喝下,洛华气色渐渐恢复,不似之前虚弱了,洛华问“孩子,孩子呢”
太子一听,向乳母招手,乳母会意,急忙将孩子抱上前,杜洛华见了孩子,嘴角上扬,虚弱道“殿下,看看孩子吧”太子听了,这才从乳母手中接过孩子,见孩子白白嫩嫩,心中欢喜,笑道“像你”杜洛华见了,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