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卫大哥一个人杀了魏家十六口人?”
楚嫣韵郑重地点了点头,用手指着卫柯说道:“他是一个异行人!”
“当年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将魏家满门全杀了。后来我把他降服,调查之后才知道原因。魏权为了强占他家的土地,曾经多次殴打过他的父母,他的父亲卫豁是被魏家虐打以后身亡的,而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的父亲也身受重伤,不久之后也去世了。”
江云听卫柯说过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却从未跟自己说过还有这样的事情,要是当时卫柯跟自己讲明他父母的事情,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让魏权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一个农民的隐忍似乎是刻在了骨子上,他只求安安稳稳的生活。江云记得卫柯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他似乎不想再计较过去的事情,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小鹿儿健康快乐的长大。
“他的父母被人欺凌致死,当地的执法部门难道就坐事不管,不闻不问?”江云愤懑不平地怒视着楚嫣韵,“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你们楚家在当地政府执法队中可是有人的!!!这些事情你们不管吗?”
楚嫣韵被这么一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是我们不管,是实在管不了!魏家的上面是高官的关系。”
“省长?”江云皱着眉头,“上面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楚嫣韵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发生这件事情后,我们楚家出面调解过。魏权当时也派人跟卫柯道了歉,并且也免职了相关人员。”
“道歉?免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江云冷笑一声,“冠冕堂皇的公关手段,无非就是想堵住悠悠众口。”
“那为什么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楚嫣韵回道:“发生那件事情以后,魏权便不好在明面上难为卫柯。只是他觊觎土地的企图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卫柯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当地的教育部门却一直难为他,始终没有给他家上学的名额,卫柯的妻子去找当地的教育局办公室主任,没想到就再也没有回来。”
楚嫣韵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卫柯,发现他虽然盖着脸,但是呼吸已经变的非常急促,情绪到了崩溃的边缘。她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权利和纲纪永远不能共存,权利掌握在一个贪婪无度、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只能会给别人带来更大的痛苦和更重的劳动。”
“卫柯是在当地的拘管所里寻到了自己的妻子,他们给他的妻子拟定了罪名,涉嫌卖淫、泄露国家信息。卫柯的妻子赤身裸体的被人吊在了拘管所大院中间,满身伤痕,蓬头垢面,早就没有了呼吸,很显然生前也被人蹂躏过......”
听到这里江云的双目已经着火,口中牙咬的作响,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卫大哥当时是多么的绝望,“昭昭天理,就任由这些人为非作歹?我活撕了他们!!!”
楚嫣韵惨然一笑,“这些人都是听命于魏权,他似乎对卫柯的那块土地很执着,而卫柯也从来没想着放弃那块土地。卫柯埋葬完妻子的第二天,这些人又来了,说是卫柯也涉及出卖国家信息,就把卫柯也抓了。卫柯是被关在魏权家的暗牢里,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受了多少折磨,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关了多久。卫柯的固执让魏权没有任何一点办法,到了最后魏权竟然绑架了卫柯的女儿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