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杨浅浅赌气道。
“就算是我母亲…再不喜欢你,但也不至于用毒,这可是违反国法,行凶杀人的事情…”谢诤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去想可能是母亲下的三颜散,尽管母亲曾经为了他和杨浅浅的事情和父亲激烈地争吵过。
父亲和张音先生的关系太好了,早就商定了娃娃亲,让他和浅浅以后成亲。
但是母亲却一直反对,她绝不可能答应自己的儿子和一个乐坊主的女儿成亲。
每当想到此处,谢诤就只能心中苦笑,他的心里早有了意中人,既不是杨浅浅也不是公主…
但凡他的父亲母亲问过了他本人的意见,也不至于为此争执了。
只是他真的有勇气追求自己的心中所爱么?
他抬眼看向安安静静坐在杨浅浅身旁的柳深深,只觉此刻更是心烦意乱…
停云看谢诤说的诚恳,不忍继续再为难他,便向风月白问道:“月白兄,三颜散是否还有其他的中毒方式,比如触碰或者嗅到,会不会中毒?”
“不可能,三颜散必须饮入体内才能中毒。其他吸入或者触碰皆不可能中毒。”风月白说道。
怀澈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倒是此时蹦出一句话来,“去问合欢,再看看杯子”。
停云一拍手道:“没错,既然这毒多半是伴着黄柑酒喝下的,而除了浅浅姑娘外,其他喝酒的人都没中毒,那要么就是有人在给浅浅姑娘倒酒的时候下了毒,要么就是给浅浅姑娘的杯子里,本就涂了毒,再倒入酒,便也能使人中毒了。”
“我问过合欢了…”
不料谢诤此时缓缓起身,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浅浅服了解药解了毒后,我才放心地回家。其实你们方才说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就去质问了合欢和我母亲,她确实是在浅浅的杯子里放了药…”
“好啊!谢诤,没想到你们家竟然有那么毒的手段,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啊!”杨浅浅怒目圆瞪。
谢诤痛苦地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合欢是放了药,但是她放的就是少量的寒凉之药,顶多让人肚子疼一下,根本不会害人命的!
当日,我父亲要你留下一起庆祝生辰,你也知道父亲要撮合我和你,母亲要撮合我和公主,所以母亲才让合欢去给你倒酒的时候,在你杯子里放点药,就是希望你不舒服然后早点离开。
但是,她们俩都不知道什么是三颜散!更不可能用这么毒的药来害你。我可太难了,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唉!”
“撮合什么?我和你?等父亲回来…我就让他立马去回了这个娃娃亲!哼!”
杨浅浅眼中噙着泪,似乎已不再生气,倒是委屈和不舍起来…
虽然谢诤本身木讷,而郡主又难相处,但是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谢诤。
平日里和他斗嘴是想逗他玩儿,而真看到他难受了,自己也会难过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郡主竟然讨厌自己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