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这是响起了一道雷声，一道闪电在瞬间照亮了世界，散佑就在这瞬间也紧紧看着窗外发呆，因为这雷声非但没让他恐惧，反而让他重新兴奋了起来。于是他看到了被闪电照的发亮的对面大楼，大楼数个老人排成一列要爬窗户，而很多窗户上已经有很多老人死死的把在上面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所扒的地方并非什么一楼二楼，就连五楼六楼也有！这个小区并不是什么特别高的小区，它每栋大楼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六楼。在那些老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小孩，他们也在雨中，即使他们身高不高，但是他们却依然和那些老人一样开始扒窗户。

“他们在大雨中爬窗户干嘛呢？”

散佑有点呆滞的轻声说出这句话，但是对面大楼下的那些老人和小孩仿佛听到了一般，无论是站着的还是扒着的，那些站着的转身看向他，那些扒着的扭过头来看着他。就在他心底涌起一种恐惧时，他突然听到就在自己的楼下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的楼下也有扒老汉！

没错，那些老人正扒在一楼的防盗窗上，仰头用无神的眼球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动作也不闲，缓慢的向上爬，就在他的下方还有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跃跃欲试，此时散佑撇到了对面大楼五楼和六楼的那些身影，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他向上看去——

——我望着桥影里的河面，能看见很深，但看不见河底。如果一片叶子在水里泡的时间足够长，那么无需多久组织将会消失，剩下精致的纤维慢慢摇摆着，像是入睡后的颤动——

”这是在说死亡是吗“

章寒靠着窗帘听着外面的雷雨声，面前有个桌子，桌子上一盏台灯和一本摊开的书。读到下面，于是他说

”没错了，就是死亡“

就在这时，章寒听到了外面有响动，什么断裂的声音。一开始他想当然以为只是远处的树被风雨吹断或者是那个大石头本身处在比较脆弱的山坡上，所以被大雨侵蚀的陡坡崩塌，但只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声音并非离他很远而声音很大，反而离他很近却声音细微，可这里可是六楼，并且他窗户对面的那栋大楼离他除了大楼之间的标准间隔外，还有一条大道。没错，在小区这个”丰“字上，有一条半横比其他的横都要宽，因为这个小区它的西面是民生商店的，而它的南面则是一条国家公路，这条大道直接连通到国家公路，所以修的比较宽，恰好两辆车并排的宽度，在它的末尾设立了伸缩门作为大门。实际上这个小区主要的交通出行就是这条路，而西面那条路的尽头是个小门，只允许行人和电动车等小型车辆通行，电三轮都不行。所以在这条横的两侧的大楼间隔额外远，视野也额外开阔。

那么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大雨会将这栋楼损坏吗，于是他看向窗户，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正当他要拉开窗帘时，“咔嚓”一道闪电照亮，窗外一个人影，顿时他心头一颤，或许是出于恐惧的心理，他不动声色悄悄的关上了台灯，于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之中，章寒无法看到外面，只能听见指尖划过玻璃的声音。因为是身处六楼，所以并没有安装防盗窗，所以那个人只能把手放在窗户上，可是本身窗户就无法借力，现在更是因为雨水的冲刷变得光滑，所以它一只手扒住暴露在外面的窗台板，另一只手徒劳的在玻璃上放下，划去，放下，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