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方政离开后,余乐幸再次把目光转向冷远恒。
“远恒啊,你最近几天,多往杜镛那里跑跑,配合一下高宁,我们对杜镛的监视,丝毫不能放松不说,还要继续加强。”
听到余乐幸的话,冷远恒若有所思。
“区长,您的意思是说,这可能是杜镛的障眼法?难道您怀疑这个叫杜衡的,是杜镛推出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余乐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冷远恒的问题。
“杜镛这个人,从一个卖水果的,一路成为沪上三大亨之一,靠的是什么?靠的不仅是两只手,还有一身胆!如果是其他人心里有鬼,又发现我们复兴社在监视,说不定会吓的落荒而逃。但换做杜镛,他未必就不敢拿我们做挡箭牌。”
“别忘了,虽然杜镛的话向我们解释了,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最近会频繁消失,然后再次出现,但他可没解释,他为什么要变卖自己在沪上的家产啊。”
听到余乐幸的话,冷远恒了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因为知道历史的缘故,所以没怎么怀疑过杜镛,但放在当下,毫无疑问余乐幸比自己考虑的要周到的多。
看样子,余乐幸能当这个复兴社上海区区长,还真不是光凭资历。
从复兴社出来之后,冷远恒换下伪装,换回自己本来的样子,便打电话通知七叔来接自己,随后立马前往杜府。
冷远恒可没有忘记,此时正有复兴社的特务在暗中监视杜府。
而事实确实如冷远恒所料,前脚冷远恒刚进杜府的门,后脚余乐幸便收到了消息。
“这个冷远恒,果然把我的话放在了心上,又能立功,又能捞钱,还听话,有能力,中尉的军衔,还是小了点,但立马再提,是不是快了点啊?!”
余乐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暗自琢磨着。
“阿爷,我来看您来了。”
冷远恒提着两瓶酒走进杜镛的客厅,见状,杜镛开玩笑地说道:
“远恒啊,你要是不想给阿爷送东西,其实你可以不送的,你说你就提两瓶酒,还是你自家的酒,这酒阿爷这两天都收了十几瓶了。”
目前沪上求而不得的四丰商贸金质洋酒,在这里却是收到手软,这就是沪上地下皇帝,杜镛。
冷远恒倒也不尴尬,笑吟吟地把手上的酒递给一旁的熊大。
“阿爷啊,那您说您想要什么,我下次一定给您带到。”
杜镛挥手示意冷远恒坐下说话。
“算了吧,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来的正好,就算你不来,最近我也准备喊你过来一趟,和你交代点事情。”
“刚才阿爷是和你开玩笑的,以后你想给阿爷送东西,怕是也送不了了,阿爷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