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的心沉了下去。
这跟他当初料想的不一样啊!
容悠怎么就不上套呢?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冷哼一声。
“顾儒,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老儒生旁边的文官们慌忙低头,用态度表示儒顾儒的一言一行,跟他们没有任何关联。
死到临头的顾儒,急中生智,大声道:“陛下,臣冤枉啊!”
“臣心系百姓,方才听众官未曾向陛下禀告此事,一时慌乱,将此事说的严重了些。”
皇帝眉毛微微一挑。
这老儒生说的有几分道理。
即便洛阳水灾灾情减缓,当朝众人身为朝廷官员,该如实向他禀报才对。
水司部的人见老儒生口舌伶俐,三言两语暂且扭转了皇帝对他的看法。
各个恨得直咬牙。
这破文官说的轻松!
凡涉及天灾人祸之事,皆由相关部室妥善处理为妙。
哪有动不动就往皇帝这打小报告的。
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京城的大官员无能?
水司部的官员额角出汗,气的朝老儒生展开一场辩驳。
辩驳的内容跟洛阳水灾有关。
而辩论的结果显而易见。
老实干活的永远说不过会拍马屁的。
眼看老儒生即将完胜水司部的官员。
容悠眼中的神情,带上了一丝嘲弄。
她上前一步,先是用务实派的行动能力驳回了老儒生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比起只会纸上谈兵的儒生。
这些替黎民百姓考虑的水利司,绝对是有功可寻的。
随着容悠不断输出文官中务实派的功绩。
不少只会献上愚计,浑水摸鱼,以年龄取胜的文官们坐不住了。
他们跟随腐儒的脚步,一同声讨容悠。
这些文官不满的地方,出奇一致。
全是男人的朝堂,出现女人就算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来自道门!
不入流的江湖术士,不好好在家伺候宣王,来这作甚?
面对众人的刁难,容悠丝毫不显慌乱。
她依次看向出列的文官们,语气中似乎带着一股难以揣测的深意。
“既然各位对本青官有所不满,对水司部颇有意见,那这洛阳水灾一事,倒不如交给各位来全权负责。”
说完,容悠向皇帝求令。
“臣等朝廷官员有愧皇上,有愧洛阳百姓,还请皇上暂且停发臣等月银,将这月银发给有能力的众官,让他们来解决天灾人祸之事。”
站队老儒生的文官们一脸懵。
不是。
你这就投降了?
殊不知。
容悠早就算过了。
要是没有水司部的人发动关系,提早联系地方官员一同抗压,再用丰富的治水经验抵御这次天灾。
洛阳早成无人管的烂摊子了。
水司部的人没能遮掩住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容青官说的对啊!
你们这群纸上谈兵的人,一天天的看我们不顺眼,觉得我们白拿钱。
那好!
月银钱给你们,活也给你们。
皇帝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