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村民专门蹲点,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在祸害自家庄稼。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干的,而是人为的偷盗红薯,而那偷盗之人就是叶惊秋身后的男子。
一开始,村民只是对男子进行了驱赶,并严正警告不要再来搞破坏了,但男子却死性不改,被赶走之后,很快又折回,继续偷盗地里的红薯,而且还很奇怪,他就专挑着一块地理的红薯霍霍。
驱赶多次后,村民忍无可忍,同村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便举着锄头铁耙追打而来,势要将男子逮了泄愤。
至于为什么男子专挑一块地里的红薯霍霍呢?那是因为这块地里的红薯最合他的胃口。
眼见着村民手里的家伙事就要挥下,叶惊秋知道解释是解释不清了,身后这男子一言不发,看他的打扮,大概率脑子有问题,他也不忍看着傻子被愤怒的村民给打伤或者活活打死了,于是一咬牙,背上男子,而后体内龙气催动,一个跳跃,直接跃到了不远处的田埂上。
见叶惊秋和男子要逃,愤怒的村民哪里肯就此作罢,立刻便扛着家伙事朝着田埂处追去。
叶惊秋早已开了心窍,入了龙修者行列,虽然这些村民脚力强劲,但和他比起来远远不够看,几分钟,叶惊秋跨过一大片稻田和花生地,进入一片林子,成功甩掉了那群愤怒的村民。
找到一处平地,叶惊秋将背上的男子放了下来,而就在此时,那男子竟然开了口:“小兄弟,辛苦了。”
叶惊秋一愣,对方不仅会讲话,而且听语气,很正常。
“你会说话?你不是傻子?”
男子闻言,一脸茫然:“我当然会说话了,而且,谁跟你说我是傻子了?”
此时,叶惊秋仔细打量起男子,虽然有些蓬头垢面,但长相很标致,从他的手和脖子处看得出,他的皮肤十分白皙,不想穷困人家的子弟,而他的眼神透露着天真和清澈,但确实不呆。
“你会说话,为什么刚刚不跟那些村民解释?”叶惊秋内心有些被人戏耍后的不爽。
“我跑了那么久,本身就累得说不出话了,而且我解释对面也肯定不信的,再说,他们万一要是信了,那我岂不是要单独面对愤怒的他们了嘛,有个人分担愤怒总比我自己一个人被逮着强。”
“你!”叶惊秋被气的一时失了语。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
“对了,我叫宋应缘,缘分的缘,你叫我阿缘就好了,你呢?”阿缘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纪的、灿烂的笑,叶惊秋顿时有些迷糊,竟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
“我叫叶惊秋。”
“一叶红而惊秋起,好名字。”阿缘的嘴很甜,不经意间便赞美了叶惊秋一句,同时他从袖子里掏出两只大红薯:“惊秋,帮忙找些柴火来,我们把这两个红薯烤了,一人一个,随时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说你不知道,我烤红薯的手法可是一流,不,是超一流的。”
“不是,你怎么还藏着两只红薯,你知不知道,偷人家的东西是十分不好的行为。”叶惊秋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啊,可我饿啊,而且这红薯确实太棒、太美味了,我抵挡不了它的诱惑。不过你放心,我不白拿人家的东西,我在红薯地里给主人家留了点东西,足够补偿我这天吃的红薯。”
“你说的可是真的?”叶惊秋有些不信,可看着对方那清澈的一眼忘得穿灵魂的眼睛,又在内心莫名的信了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红薯地里看看。”
“那还是算了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经过被人的同样就拿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的。”叶惊秋想想刚刚那些村民愤怒的表情,果断拒绝阿缘的提议,而且再次劝导到,就好像阿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他才是那个年过二十的大人。
“明白,明白,下次不会了。不说了,我又饿了,咱们赶紧拾些柴火去。”说完最后一句,阿缘便开始在林子里开始寻找掉落的树枝、树叶。
叶惊秋望着阿缘的背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为何,刚刚自己明明被对方坑了,戏耍了,可他却完全不觉得阿缘有什么坏心思,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我也来帮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
……
第二天,那个叫根生的中年农民,在处理被糟蹋的红薯地时,在最后一个红薯坑里,找到了一个小锦袋,袋子里装了一些银钱,足够他买十倍的、地里损失的红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