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晚晚带着一百遍经文走进了椒房殿,当她踏进奢华富丽的厅堂时,一众嫔妃和公主们已经分坐两侧了。
她们齐刷刷地看向她,窃窃私语起来。
“三年没见非晚公主了,这丫头越来越漂亮了!”
“前段时间不是在作死吗?闹得鸡飞狗跳的,怎么又不绝食了呢?”
“哎哟,装装样子罢了!”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望月阁搞了好大一动静,造了间自己会下雨的屋子,据说呆在里面,凉快得很呢!”
“我才不信呢,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这本事?”
“我也不信!”
“要不,请完安,咱们瞧瞧去!”
“我还听说,太子那儿有种叫蚊烟的东西,就是从非晚公主那儿买的,把那东西往屋子里一放,蚊子进来了,都晕头转向的,吓得全掉地上啦!”
“真的假的啊?”
“太子的婢女亲口说的。”
见众人喧哗起来,王后重重咳嗽了一声,道:“宫中的规矩呢?”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林晚晚径自走上前,将手中的经文直接撂在王后手中,道:“王后娘娘,这是您罚儿臣抄写的经文,我已经抄写完了!请您过目!”
王后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公主,憋着内伤,道:
“你怎么不行请安礼?”
这时,从门处走来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往里跑,来到王后面前,有模有样地行了个请安礼,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给王后娘娘请安!”
众人看这小女孩可爱的模样,一个个都被逗乐了。
随后,婷婷袅袅地走进来一位妃子,似乎有孕在身,只见她把小女孩拉到身边,抬着下巴看向王后,眼神里尽是不屑之意。她微微一屈身,草草行了个请安礼,便落了座。
王后看向林晚晚,发话道:“你可看清楚了,这请安礼该如何做?”
“是!”林晚晚便学着那妃子草草行了个请安礼。
王后轻笑一声,似有指桑骂槐之意,说道:“你这请安礼,怎么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呢!”
随后,她看向那位妃子,笑道:“关贵妃,孩子不懂,你难道不懂吗,凌兰小公主不应该称呼本宫为母后娘娘吗?”
“是!”关贵妃心不甘情不愿地应着。
“非晚公主,下次见到本宫,该如何称呼啊?”
“我应该称呼您为母后娘娘。”林晚晚心想,你个老巫婆,我都站了半天了,你倒是赐个座啊!
只见那王后并无赐座之意,拿起手中的经文翻看起来,越看嘴角越往上扬,讥讽之色愈加明显,最终,她掩嘴笑道:“亏得王上夸你德才兼备,我竟看不出来一点才气来!”
随后,她把经文往侍女手中一放,使了个眼色,便让众人传阅起来。
“啧啧,非晚公主,你这字写得像狗爬的一样啊!”
“我看看,哈哈,非晚公主,你这写得什么呀?”
“哎呦,我竟没有一个字认得出来呢!”
“非晚公主,听说你可是才华出众啊,这字怎么写得这么丑啊!”
众人看过后,皆啼笑皆非,连连摇头。
王后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林晚晚,道:“非晚公主,你这经文抄写不合格,抵不了那二十藜杖的刑罚呀!”
林晚晚听她讲这话,头皮开始发麻,心想,这可是我花了三个晚上写出来的,难道,还要挨打吗?
却听那王后缓缓说道:“你即将与东陵国和亲,身体发肤不能受损,但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我也不能生出姑息之心,该罚的还是要罚,那就罚银子吧!”
一听说要罚银子,林晚晚便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后,只见那张烈焰红唇一张一合,说了句:“非晚公主违犯宫规,罚银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