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苍梧城的一处街上,时婉清正带着一个婢女走在路上闲逛,还与一处茶摊的老板起了争执。
事情是这样的,时婉清自从那晚跟着吴县令逃走,便一路跟着他来到苍梧城找熟人投奔。
吴县令的熟人是他曾经一位交好的同窗,一开始也是在苍梧城任职,在衙门里也能说的上话,所以吴县令来找他,也是凭借交情在衙门里谋了一个主簿的职位,顺利在苍梧城安了家。
一开始他们不是没想过回清河县,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可后面又有一些从清河县逃出来的人说那边发生了疫病,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是什么样的,吴县令便歇了回清河县的心思。
疫病那可是要人命的,他可不敢回去冒险,而且清河县还缺粮。吴县令本就不是什么有责任心的人,否则也不会抛下一县的百姓和妻儿,自己逃走了。
他不回去,时婉清自己哪敢回去,可以说若不是她会哄人,只怕这时候也已经被吴县令给抛弃。
来到苍梧城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便是没有之前在清河县生活的那么富足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就算吴县令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虽然凭着之前的积蓄和这主薄的工作,在苍梧城不说太过富贵,日子也算过得去,从时婉清还能有个贴身婢女便能看出来。
但她之前不管是当工部郎中的嫡女,还是在清河县当吴县令的宠妾,那婢女数量就从来没低于四人,现在就一个贴身婢女,对她来说已经算是过得很清苦了。
更别说因为收入的下降,吴县令每月给她的花销都是有定数的,不然今天也不会为了一碗五百文的茶水跟茶摊老板吵起来。
若不是逛街逛的实在口渴,她着实是看不上这样的路边摊的。
“你这什么破茶水,竟敢卖我五百文钱一碗,你抢钱啊!”时婉清怒气冲冲的对着茶摊老板说道。
茶摊老板冷哼一声:“现在缺水你不知道吗,水有多珍贵你不知道吗,也就是在我们苍梧城,你还能买水喝。”
时婉清嫌弃的看向这碗茶:“就算缺水,可你这茶叶都是一些碎茶,底下还这么多渣滓。”
茶摊老板:“那你买不买,不买你就走,穿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破落户,没钱别学人家充大头啊!”
时婉清被嘲讽的更生气了:“你说谁是破落户呢,我家老爷可是这苍梧城的主薄,你这黑心的商家这样赚钱,小心我告诉我们老爷,让衙门里的人把你抓起来!”
茶摊老板显然在衙门中也有人,听到时婉清的威胁,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你去告啊,我当你家老爷多大官呢。我告诉你,别说我卖五百文一碗了,就是我卖一两银子一碗,也没人能管得了我!”
“你!”
“婉清?”
时婉清气愤的声音和时正德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