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能躲的嘛，小白脸。”女人持刀捅向克诺李奇的胸口，克诺李奇艰难转过身，紧接着冲着她的脚踝就是一记横扫。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但是很明显克诺李奇处于下风，身上挂了彩，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外套。

那女人刚刚说话时还是彬彬有礼的，打起架来却浑然像个泼妇，刀刀逼向要害。

克诺李奇不再留手，躲过一刀后迅速拔出腰间匕首。

他必须速战速决，有人还在学院等着他回去。

忽然腰间挂着的怀表闪烁出金色的光辉，怀表和羽毛笔的虚影流光溢彩。

克诺李奇仿佛看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便不再防备，任凭对方的匕首捅进自己的心脏。

“咳。”一口鲜血呛出，匕首落地发出两道脆响，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女人，虚弱地笑着说：“阶段性胜利。”

与此同时，苏粲晨感受到面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的正前方。苏粲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本能让他感到害怕，紧接着，如同铁钳一般的冰冷手掌死死钳住他的下巴，冰冷的触感冻得他颤抖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表现不错，继续保持，我们会再见的。”

苏粲晨顿感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下一刻脖颈处传来剧痛，灼热的液体从刀口处喷涌而出，血液倒灌进气管使得他呼吸困难，他极力抬起左手摸向劲动脉，徒劳地捂住伤口。

极致的痛苦和绝望笼罩着他，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还没有去谬中看看，父母还在家里等着自己，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他好不甘心，不甘心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种地方。

意识逐渐模糊，铁锈味沁满鼻腔，眼前的黑暗没有尽头。原来死前能看到走马灯是假的啊，苏粲晨遗憾地想着，他居然什么画面也没有看到。他认命般闭上了眼，身体微颤了几下，没了生息。

黑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接着化作星星点点的微光，消散在黑暗中。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时间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在人们看来，涅槃好比再也无法映照任何物体的镜子，好比永远无尘却无用的镜子。

虚空被拉开一条细缝，点点璀璨的细碎光芒飘落而出，一道身影从夹缝内钻出。希格斯穿着一件墨绿色体恤衫站在苏粲晨旁边的空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学生，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尽会添乱，谁能把这批没脑子的狂信徒们叉出去啊，太影响进度了。”

抱怨归抱怨，答应人家的事硬着头皮也得上。他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放置在苏粲晨的胸口处，接着站起身，右手平举着，郑重道：“欢迎加入缪中。”

“喀哒”一声，怀表从中心开裂，露出内里停转的指针，证实了这块怀表已经报废了。希格斯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在地面上划开一道裂缝，他着看着躺在地上的苏粲晨道：“来一场刺激的超时空挪移，既然这局输了，我们重新开始。”

“好了，第一章故事到此结束。”少年合上薄薄的笔记本，看着病床上的少年，“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我觉得很还原啊，毕竟当事人现在就躺在这呢。”床上的青年扶着额头，“不过我没你故事里那么窝囊废。”

“毕竟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嘛，放空心态，苏粲晨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