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黑色雨伞的人,恰好,和梁绝擦身而过。
梁绝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追随那抹黑色。
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裙的女人,黑发黑眸。
阴沉到极致的黑色,光是看着就觉得压抑。特别是,那个女人黑漆漆的眼睛,还有眼角下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痣。
梁绝突然打了个寒颤,“嘶!真冷,还是赶紧回家吧。”
刚刚那个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即刻被梁绝遗忘。那个穿着黑裙,撑着黑伞,黑发黑眸的女人,到底长了什么样子,他根本记不清了。
拥挤的人流,匆匆忙忙的脚步。每一个人都像是被设置了定时,然后拧动了他们背后的发条,让他们按着计划好的规则走下去。
这样看起来,无论撑着什么颜色的伞,似乎都只是一具尚带体温的行尸走肉。
单调的过分。
撑着黑色雨伞的女人停下了脚步,她的裙角被溅起的水沾湿了一些。
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伞柄,骨骼分明,匀称完美。
那只手,白的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流动着血液的血管,就隐藏在白润的皮肤下面,似乎动一下,就会让血液迸溅。
拿着伞的女人稍稍抬高了伞,露出了伞下的容貌。
“妈妈,那个姐姐跟我们班的古朴好像啊。”背着粉色小书包的孩子扯了扯她妈妈的手,指着站在那边的黑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