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天色晚了。”
谢时鸢只是笑笑,因为他是沈知行啊,上辈子他娘死了,他守孝三年后科考,都是一国状元,当官后更是手腕强硬,许是没了亲人的缘故,此人在官场上就是一个狠,对自己狠,对敌人也狠。
第二日有人来到巷子尾再次敲响了木门。
沈知行打开一条缝,见到了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
“是沈公子吧,老夫是世子妃派来给公子娘亲治病的。”
“多谢老先生。”
沈知行开门,跟在后面看着他为躺在床上的妇人把脉开药,最后还多留了一张温补的药方,送人离开。
“知行,这是怎么回事?你哪来的钱找的大夫。”
沈施念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坐起来,沈知行见此后连忙来到床边将人扶起来。
“娘,小心些。”
沈知行的手被一双枯瘦的手抓住,沈施念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满是厉色和哀伤。
“知行,你告诉娘,你那些钱是哪来的,要是你做了哪些丧良心的事拿到了这些银子,请来了医馆的大夫,娘明白告诉你,就算是死,娘也不会吃药的。”
沈施念说着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落下:“都是娘不好,是娘拖累了你,可是知行,做人,做人不能昧了良心啊。”
兴许是一股气说完这么多话的缘故,沈施念的脸色更加苍白,再也压抑不住身体的难受,喉咙的痒意也压制不住,猛烈的咳了出声。
“娘,您快喝点水,我慢慢和您说。”
沈知行急忙伸手将不远处的水杯拿了过来,仔细的喂她喝下,而后才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