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不再多言,果断的辞别齐掌柜,带领着静乐公主和其仆人,上车后逃往营州的西城门。
不多时,客来往酒楼就被包围了,齐掌柜神色镇定地看着军士横刀立枪的姿态,面不改色地迎了上去。
于此同时,在燕郡城中,契丹王李怀节听完追查报告,怒气冲冲,直接摔了三个青釉茶碗,“听着,本王不要抓活的!寻到那贱妇,直接给本王处决了!”
“是!”
作为属下的鲜卑于勒听得冷汗淋淋,他们谁知道静乐公主竟然会出逃,听说嫁来契丹之后,这位公主就未被自家大王宠幸过,一者是看不上,二者或许大王不想屈就于大唐之下,如今从下达的命令看来确实如此。
鲜卑于勒只能带兵去追查,捉到静乐公主后,倒是不至于就地处刑,带到大王面前,至于如何处理,那就不是他需要过问的,不过静乐公主的下场大概好不到哪去。
数十天后,风雨飘摇,余平坐在马车的前面,驾驶着三匹马朝着白狼水往上奔驰,近河道便不用担心赶路时食物和水的不足,只要不碰到匪徒,一切都好说。
他为了躲避追查,也改了多次道,希望不会被抓到,这一段路,他没有办法得到支援,只能和五名伙计一同驾驶车马朝着范阳的方向奔去,争取早些时日进入范阳,以便联系酒楼。
只是如今风雨颇大,天气微冷,淋上雨,余平身躯有些寒冷,观察到前方有一片小坡,决定去那里避避雨。
一行人来到林子下面,撑开了雨布,依靠着车厢架起一片躲雨棚,余平和几名伙计各自喝些烈酒缓解入侵身体的寒气。
不稍片刻,耳朵灵当的伙计很快就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正在山坡的侧方,似乎只是隔了一个小土丘而已。
这让余平在心中捏了一把汗,顶着细雨来到坡头的草簇间,望见数十匹战马正在奔驰,细辨旗帜,应该是追捕静乐公主的契丹军士。
走下山坡,余平发现地面上的轮胎印被雨水冲刷掉了,心中庆幸的同时,决定不再久留,万一他们折回来,那可就麻烦了。
只能冒着大雨逃离此处,车轮马蹄的痕迹越淡越好。
余平带领了队伍东躲西逃,一路奔往范阳的时候,远在长安的武月绫也出发从渭水坐船,沿途体验了九月末雨季的大潮,又转道沿着黄河的水道北上。
马不停蹄的抵达太原后,武月绫将燕郡城的信纸捏起来又读了读,静乐私自逃离,契丹王盛怒之下,命人缉拿,似乎是打算处刑,而现在她又收到了营州传来的消息,一座酒楼差点暴露了,还好齐掌柜有关系,好说歹说,将信中暗码说成是祭祀用的文字,勉强过了审问。
而且,此刻的静乐应该在营州前往范阳的途中,武月绫根据信纸这般判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