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映入二楼小平层的办公桌上。尽管已经将桌子移到了采光最好的地方,但门口的梧桐仍旧挡住了大片阳光。
莫北正伏案提笔写着什么,嗯——是上回帮忙找到走失的旺财所写的总结。他有着一头黑发,可黑发间又有几簇棕黄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皙的面容、高挺的鼻梁让街坊总问他是不是混血;那双褐色的双眼总会让人觉得原主在深思着什么......
莫北今年17岁,乾市中学一名守法但乱纪的优秀高三学生,他总是以侦探自诩,经营着一家有点名气的“西风事务所”,可接到过最大的案子还是帮人调查外遇......莫北不知道的是,西风事务所出名的极大原因还是他上小学时写下的极度抽象的“欢迎光林“四个字的招牌(是的,临“还写错了)
左侧的墙上挂着一件显得极度专业的侦探风衣,那是爷爷早年在欧洲列国旅行时找人定制的,特殊的材质与风格会让人无时不刻地觉得这件衣服上了年份了。不过每当莫北穿着它出门时仍会被很多人觉得他在玩cosplay,此外——办公桌上还摆着一张用来显示档次的贝雷帽。
尽管爷爷在莫北小时候常调侃他是充电话费送的,但他仍知道父母在三岁时意外死亡的事。爷爷在两年前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便丢下莫北不管不顾,从此杳无音讯。这两年来他能生活下去除了政府发放的资助金还有街坊经常照顾生意的事务所亦或说是“家”。
“叮咚——”楼下传来了电子铃的声音。“来了!”莫北在喊了一声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并快速披上了墙上挂的风衣。等他快步走到楼下后推开了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唯有一封静静躺在地上的信与一根尚在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黑色羽毛(像是乌鸦的)。
嗯?怎么没有人?莫北在心中疑感片刻后便拾起了地上的信封,等他返回楼上时仔细观摩了一番后还发现这信不仅包装得十分华丽(还点上了火漆),甚至感觉年代也有点久远了。
为了一丝仪式感他特别地找来了店内最贵的一把小刀从火漆处划开了信封。
信的叙述口吻很奇怪,但大致内容却是让他去附近的山上到一个叫启龄村的地方找一件披肩。看了内容后,莫北便断定估计是某个无聊之人做的恶作剧。他正欲扔掉这封信却又发信折角处夹了枚古钱币,他这才来了点兴致。不过——有这么一下午的美好时间与其写作业还不如我点乐子?!想到这里,他便收拾了点东西,动身起行。
那里的位置绝对不太远,可当步行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花已黄昏。
在来的路上莫北查阅了“亿度”app上有关启龄村的资料,得到的却只有一句“已荒废数年”,正好——在这里藏个东西也是很难被找到了吧!这无疑增加了达莫北此行的兴致。
翻越了路边的护栏,接下来该走土路了。本来还算宽敞的路再走下去已变成杂草丛生的小径,再从树丛中挤进去后方见到了启龄村。
时间在这里有此不大正常,仅仅是刚刚一段路走完后,此时却变为了傍晚。一切都暗下去了,不时莫北感到黑暗中,就是那村中有一个东西在呼唤他,让人很难产生回退的念头,莫北忽视了所谓时间的异常,再度向前去。
路的尽头是一座宅邸,这里的人仿佛在撤走的时候很慌忙,大部分房屋和其中的内置保存的还很完整。好似就在前一天达里还是个灯火通明,有人居住的地方。每间房前都扎着一个纸人。拙劣的五官更增添了一种阴阳暗的气氛。
那些纸人仿佛勾起了莫北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他轻蹙眉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那种吸3他的感觉就是在尽头的宅邸里。莫比翻过了早已破碎的窗子,一抬首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一件侦探或是猎人经常戴的披肩。在莫北拿起披肩的那刻,世界在他的眼中定格成了黑白。全村的纸人发疯似涌现在屋外,在与纸人对视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只看到了从披肩下涌出的滚滚大雾。万幸------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莫北记不得日昨夜发生了什么,就当是一场奇怪的梦。可看时间,自己竟从下午三点睡到了次日。即便没看表,但从窗外喧哗的声音不来参照估计已经八九点了吧?!莫北躺过的床上由汗水勾勒出了一道人形,他用双手支起身,却见不远的办公桌上随意地搭了一条略显老旧的披肩。
是爷爷曾经留下的?是自己什么时候闲翻出来的吗?联想到这个周末他莫北确实过得逍遥自己在,到觉得反而真有这么种可能
“嗯-周一的课已经错过了大半,自己再在楼下找家店吃午饭不过分吧。“莫北想到
临走之际,莫北狐疑地又愁了桌上的披肩几眼,便将它折叠了起来塞进了上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