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是王自明，此刻他瘫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像是在面对着来自深渊的恶魔。

王自明之所以能在这场屠杀中幸存下来，是因为他并没有参与到对楚天歌的围攻之中。

最后一位幸存者是巫门主，此刻他已经奄奄一息，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

看到自己的门徒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巫门主的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愤与痛苦，泪水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流淌在他的脸上。

即便他平时以心狠手辣闻名，但在这一刻，面对着自己一手建立的门派彻底覆灭，那种痛楚依旧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巫门主的声音如同被撕裂的布帛，带着一丝嘶哑与绝望。

“楚天歌！

我誓不饶你！”

他双眼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炬，紧紧锁定在楚天歌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的恨意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屏障，直击灵魂深处。

若眼神真能化为实质的利刃，楚天歌此时定然已经遍体鳞伤，化为尘埃。

但遗憾的是，巫门主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只能停留在他的眼神里，无法对楚天歌造成丝毫伤害。

面对巫门主的疯狂，楚天歌只是微微一笑，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他不慌不忙地抬手，轻轻一挥，便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巫门主击飞，后者在空中翻滚数圈，最终重重摔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显然这一击让他遭受了不小的伤害。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楚天歌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他缓步走向王自明，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是死神步步逼近。

王自明见状，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他连连后退，喉咙中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喘息声，显然是被楚天歌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

“倒卖兵器的幕后之人是谁？”

楚天歌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取出，冰冷刺骨。

面对这股寒意，王自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试图说话，但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使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若不说，恐怕你就要体验灌顶长生符的滋味了。”

楚天歌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股更加压抑的气息。

王自明心中一凛，他深知楚天歌绝非虚言，那种痛苦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次经历的。

“我说！我说！”

他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恐惧，急切地喊道，生怕楚天歌下一刻就会改变主意。

此刻，对于王自明而言，什么王爷的威胁、什么生死存亡的威胁，都已不再重要。

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恐惧，远远超过了所有的一切。

他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哪怕是以出卖他人作为代价。

“命令我倒卖兵器的是青王。”

王自明的声音颤抖，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决心。

“青王？三皇子？”

楚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感到意外。

“没错，正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