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轻飘飘地跑,脚下轻功如登云,行进极快。蔡景龙死后,群兵立马溃散如乱锅蚂蚁,头也不回地就逃跑了。一百号人,刺客有自信能一人杀穿百甲,但他的任务本就只是传信,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制造那么大的混乱。再说了,这些个小兵片子他杀起来太没意思,拿来练基本功都嫌太软。跑着跑着刺客忽然停下脚步,不是累了,是他敏锐地听觉察觉到了前方似乎有人藏躲,不知道是否有埋伏。
“你们可以现形了,我已经发现你们了。给你们两个呼吸的时间,若是不出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不知道埋藏两人背景和深浅的刺客保持着警惕,越是有能之辈越是处处小心。修为越到上面,见到的高手只多不少,你也不知道哪里突然会蹦出来哪些心情古怪的高人看你不爽就给你扬了。
“不会吧,都跑出来这么远了还有追兵。”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隐蔽处传出。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你半路从墙上滑了下去,那群狱卒根本就没发现我们越狱了。”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回答。
“我才练功五天,我这缠手绕、环足拧能飞攀上墙已经很逆天了好吧。我这习武天赋根骨,只能说你教的不好。”
刺客在一旁听着两人拌嘴已经没有了耐心,两脚如蜻蜓点水般飞近声音来源处。隐蔽处的人好像发觉了刺客的前压,突然寂默,忽地三四飞叶飞出,直刺刺客面门。那刺客不躲不闪,体内气机流动,内力借内功外泄,将尽数飞叶一一弹开,近不了身。刺客右掌击出,只见两个人影闪出,那遮藏的草丛被瞬间炸烂,二人身影完全暴露在刺客眼前。
一人是衣着破烂穿草鞋叫花模样的年轻男子,一人是飞鱼服傍身、虽满面土灰可却看得出面相姣好、面容英俊的中年男人。三人面面相觑,满头疑问。
“那个衣着破烂的看着不像练家子、吊儿郎当的,呼吸绵长。倒是那飞鱼服看起来好像有点斤两,脚下生根吞吐气息紧促而平缓。”刺客心想着,看到二人露出身形他也不再警惕,他不认为眼前二人修为比他更高。
“这人穿着一身黑,跑起来又着急忙慌的,不会是偷了谁家百姓的钱财被发现,被人追杀吧。”常凡用手搔了搔痒,不以为然。
“此人刚刚在空中能一瞬察觉到我的飞叶,还仅凭内力便震荡开来,有本事。想我来到东城就没遇到过与我实力相同的武夫,今日午夜带着个小叫花子越狱竟然碰上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缠布柔心里满是戒备,虽然常凡只练了五天,但他的环足拧已经能将他的速度带到常人不可追的水平了,能追上的狱卒微乎其微,所以他认为这是狱卒里少有的高手,可能水平与他相当。若是他一人兴许还能逃脱,但是带着常凡这么个拖油瓶那还真是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