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常凡双手扭动如蛇，双脚细微拧踝，四周安静如荒野，双眼再睁，四周干草似青蛙入水，激起层层涟漪。虽做不到缠布柔那般物随身动，但短短五日，仅凭吐纳功法就能使普通体技发出内力，已是超凡脱俗。在缠布柔原本的打算里，就算普通人来学，没有内功，练个五六年也不过力能替驴推磨、替牛耕田。可仅仅多教了个吐纳运气，常凡便自己悟出了内力的使用，将内力运用到外力上。虽还称不上是内功，但已是惊为天人了。

“你看我学的咋样。”常凡一脸骄傲地向缠布柔说道，他当然知道五日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超出缠布柔预期了。

这五日里，除了练武之外，缠布柔还向他科普了一些武林上的事情。他说寻常民间行走江湖的侠客多是下四品的不入流，这类人通常只会个剑法刀法、有些力气筋骨但内力毫无建树，跟寻常土匪强盗打起来的话一打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遇到群匪，那基本是待宰的羔羊，没有内力调和不出一会儿就被耗没力气了。有点天赋的能到个上四品，有了些些内力，但没有内功。内力可以增强外力的效果，搭配着武术使用，但却无法直接被调用。再往上点到上四品民间都是少见的了，多半师从哪些个门派，在底下干活的杂鱼。至于那些真正独身行走江湖的高手，我还真是没见过。也可能是我太年轻了，没出过远门，做的都是些杂活。

“那师傅你是什么水平。”常凡好奇问道。

“我好歹也是乾安城里的密探，下三品那肯定是有的。”缠布柔自豪回答。

“啊？才下三品。我还以为师傅你多牛气呢，原来也就是个小卒。”常凡失望说道。

“你真当高手遍地走啊，告诉你小孩，你要是没遇到我，就算你天赋再好、习武再早这辈子也摸不到上四品。有些人练了几十年都不知道怎么练内力，我教你吐纳功法都已经算天上掉馅饼了。况且我在密部内就是个小吏，库房给的资源就能到下三品了。要是还想往上走，得多干活，多攒贡献才能往上升官拿资源。”缠布柔对常凡也是感到无语，“我这种小吏对他们来说没了也就没了，再培养一个也不难。所以我在外面总得安保其身，不然没人来救我。”

“那师傅我现在什么个水平，要越狱的话能做到吗？”常凡好像完全没理会缠布柔说了什么，继续问道。

“你这五天速成撑死了摸到中四品的底，内力就那么一丢丢，不勤加苦练的话境界马上就没了。内力跟肌肉这些外力无异，若是荒废了自然也会消失。要是想要越狱的话自然是不够，这大牢有把守，官兵也不是吃干饭的。”缠布柔回答。缠布柔所言不假，他们身处的地方虽只是关押小偷、流氓这类最低级的监狱，但照样有数十人把守。就凭他这速成的功夫，刚要造反就被当场擒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