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今天我去西码头，「岳父」就在那里。”施宁说道。

方静姝惊讶道：“啊……你遇到他了？”

“没有，本来要去找七爷，但没想到「岳父」已去找他了。”

“你去找七爷？”方静姝看了看施宁，又说道：“施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施宁怔了怔，随即知道方静姝的意思，只是他有苦难言，那瘌三认识他，说明他们之前应该有过什么交集，但有些事虽是他做的，却又不是他做的。

只是这天大的冤枉却是无法道出。

“我真的不清楚，你知道的……”

“你跟七爷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老头子才要过去那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施宁心道。

见施宁不敢吭声，方静姝咬了咬嘴唇，又说道：“那时我初遇你没多久，你就从我这里拿走了一笔钱，还跟我说，只有跟林素娘成了好事，你才有机会待在林家呆在清河城，我们才有机会时常相见……”

方静姝看了看施宁，见他又是一阵沉默，她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一次你我相遇之后，只当旧相识一场，不心存那一丝妄念就好了，那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林素娘也不会死。”

“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施宁知道时间已越来越紧迫了，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他还是试着问了下。

反正方静姝如果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缘故，无法透露的话，那他使用什么套话技巧都没用。

方静姝瞄了施宁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可惜世事没有如果，林素娘终归还是撞见了我和你的事情……”

“什么？”施宁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林素娘知道我们的事？”

“对。”

所以林素娘才会死……终于知道林素娘的死因了，原来是如此简单。

方静姝又说道：“那时我以为天塌下来了，没想到的是，林素娘却没选择去向老头子告发我们的事，而是依了你的约，去清阳湖边见面。”

“你是说我约了她去清阳湖边见面？！然后呢？”

“然后的事要问你了，你俩后来不是在清阳湖泛舟吗？”方静姝冷哼一声。

“那这么说，她的死完全与你无关？”施宁看着方静姝沉声问道。

“呵，我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我猜到了你的意图，告诉你，那林素娘和寻常女人不同，水性不差，说不定你也不会找我帮忙。”

“林素娘水性不差？”

“这事我那时就跟你说过，想必你又「记不清」了……林素娘因为是独女，从小被老头子视若掌上明珠，她喜欢什么，老头子便给她什么，她从小喜欢玩水，老头子便也找了两个水性极好的船娘教她，所以清阳湖，以林素娘的水性可以游两个来回都无碍，所以要「不慎落水溺亡」并不容易……”

“那我找你帮什么忙？”

“你让我去给你寻了那些药。”

“毒药？”

“当然不是，如果是毒药，杵作是可以查得出来的。”

施宁听得脊背上有些发寒，这么说，杀死林素娘的，两人都有罪，但要论真的，罪魁祸首却是「施宁」自己了。

只是方静姝的话可信吗？他不知道，不过从种种迹象看，一切又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