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车马出行,出了京城的门,一路向南。
永康帝这次出来秋猎,后宫的嫔妃也跟出来不少,皇后,宸贵妃,淑妃,颖嫔,仪嫔…
已经封王的几位皇子,带着妻妾,众位大臣带着子女…车马浩荡。
昭王府的马车内,叶诗茵哄着孩子睡觉,魏霜霜正同陆暖笙说着最近的八卦,要说京城最近的八卦,当属贤王府以及宁阳侯府。
“王妃与薛家的姑娘相识吗?”魏霜霜手里拿着话本子,上车之前看到了殷愈白,也想到了京城最近的传闻。
“不熟,我听闻她及笄后嫁到了宁阳侯府。”陆暖笙笑着摇头,薛家的姑娘,点头之交,并没有那么熟悉,陆暖笙放下手里的茶盏,侧过头同魏霜霜说话。
“王妃说的是,薛家的姑娘却是嫁进了宁阳侯府,成婚第二日,老贤王妃就做主给宁阳侯纳了一门妾室。”
魏霜霜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位薛姑娘,也不得不说,她是一位可怜人。
此时此刻的昭王殿下,骑马在马车边,听着魏霜霜的话,忍不住摇头,老贤王妃这件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一些。
“这门亲事似乎是宁阳侯的祖母订下的。”叶诗茵哄睡了小郡主,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她皱着眉头,对于薛姑娘的遭遇,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
“是这样,不过老贤王妃并不喜欢薛家的姑娘。”魏霜霜伸出手,戳了戳容云乐的脸,这会儿的魏侧妃,倒有了即将为人母的亲切感。
魏霜霜挽着陆暖笙的手臂,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容晏珩在外面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老贤王妃好歹也是长辈,怎么处事风格一点长辈的态度也没有,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还端着架子。
“宁阳侯成亲第二日,老贤王妃就说着薛姑娘的不好,而且是当着宁阳侯的面,宁阳侯一句话都不曾替他夫人说过,就任由妻子受委屈。
老王妃说,薛姑娘一个病秧子,哪里配得上宁阳侯,薛姑娘的身世,王妃和姐姐都知道的,薛夫人离开不久,薛将军就扶正了侧室,这位夫人的长子同宁阳侯交好,就连这位薛小将军都说,薛姑娘嫁到宁阳侯府是高攀了。”
魏霜霜还有些替薛姑娘不平,她同薛家姑娘今年同龄,又都是家中嫡女,她出阁前过得不好,爹不疼娘不爱,嫁到昭王府后,容晏珩又格外的惯着她。
薛家姑娘呢,父亲常年不在京城,继母和继兄待她都不好,好不容易逃离那里,又摊上了一个纨绔的丈夫,嚣张跋扈的婆母,刁蛮任性的大嫂,唉。
“我记着这位薛小将军和咱们王爷同龄,为什么还没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