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回答。

良久。

男孩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父亲渐渐逼近，男孩突然狞笑，将父亲一把推下山崖······

清晨，血色的天蒙蒙亮。

…………

“我是封疆。”

周围一片死寂。

我又回到了初见他时的幻境空间里。

与以往不同的是，房间的地上灌满了水。

“你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是封岁。”

我点点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如你所见，他失控了。”

“自从那天去过老宅之后，他仿佛有了自我意识。”

“对。来自于我意识的意识。”

“之前我很多事情不愿去想，那些棘手的、麻烦的都是他在帮我办，虽然解决的方式有些极端。”

“他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我帮他收集死掉的灵。”

“越高级别的灵他就越需要。”

我皱着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知道，你想听跟我有关的。”

“当我从警校毕业，准备步入岗位时，那段早就被我遗忘的经历，偏偏出现在梦里，仿佛提醒着我曾经也是个杀人凶手。”

“那天，我被封岁附身，将父亲推下悬崖，对外却宣称父亲失足摔死。”

“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最终却选择缄口不言。因为种种心理创伤，始终无法通过警校心理测试，这也使我今生都与我梦寐以求的职业无缘。”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再出现时，整个人形如枯槁。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和胡子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就像是刚逃荒出来。”

“我费了一番力气，把狼狈的自己好好梳洗了一通，走出了家门。”

“刚刚接到了室友吴启明发来的消息，他说想见我一面，说自己身上发生了怪事，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还说这件事情在他认识的人里，只有我能解决。本来我是不想理会的，可他说这事情邪门的很，在他的再三请求之下，我的身体比我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吴启明约我在学校门口的那家烤肉店见面。

那个时候，我是班级里成绩最好的那个，而他，却整天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已经是一名实习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