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浑身酸软,两腿打颤,无精打采往正厅去,梁叙之就坐在餐桌旁看财经新闻,听见脚步声抬眼。
只见穿着棉质纯白睡衣的少女,看起来又乖又纯,可双眼却微微红肿,下头还泛着明显的乌青。
梁叙之放下报纸:“桃桃,你眼睛又不舒服了?”
白桃摇摇头,轻声:“没有,现在恢复的还不错,白天基本可以脱离盲杖。”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沙哑柔弱,好像是被人弄坏了一般。可当这个荒诞想法产生的后一刻,梁叙之便狠狠否定了,怎么可能,桃桃还那么小……
白桃简单吃了几口,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便起身:“哥哥,我再去补一会觉。”
说完她转身,正欲上楼,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倒下了。
“桃桃!”
梁叙之冲过去将人护在怀中,白桃晕了过去,他心急如焚,伸手去触碰她的面颊,却发现是一片滚烫。
红扑扑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任凭他如何呼唤桃桃都毫无反应,他立刻拨通了内线,叫家庭医生赶紧过来。
不敢耽搁,医生很快来了,给白桃测体温,梁叙之像尊不动的大佛一样在他身后杵着。
“小姐高烧39度,是体力不支晕过去的。”
医生给她打了吊水,又开了药单,梁叙之随手接过,眉头微皱,桃桃发烧了,为什么医生会开这么多外用的药膏?
忽然,宋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把医生都吓了一跳,她不打招呼拿过梁叙之手里的药单:“少爷,我这就去备药。”
他没再多问,顾自坐到床边。
指尖撩开沾在女孩脸上的湿发,拇指揉了揉她的眼尾,那里还挂着一颗泪珠,烫的要命。
鬼使神差,他钳起女孩的下巴,爱怜地轻抚了下她的唇,感受那不正常的滚烫,润红的樱唇微微红肿。
不知是吃什么烫着了,还是发烧的缘故?可梁叙之总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摩挲过,他死死盯着看了会儿,手上无意识加重。
“嗯~”
女孩柔软的娇躯弱弱地颤抖,带着哭腔不舒服的嘤咛了声,娇软的调子仿佛含着勾子,又纯又欲,梁叙之触电一般收回手。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只是个孩子而已,越想越烦躁,他起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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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再次醒来,是在卧室的大床上,大床软绵绵的,她的身体更软绵绵。
杏眼费力才眯成一条缝,浑身的烧热让她眨眼都困难,殷红的唇瓣中偶尔发出几声难受的嘤嘤。
梁聿生走过去,微凉的大掌触摸女孩滚烫的额头,然后掀开薄被,轻柔的摆弄白桃的两条修长细肢,昨夜已经替她清理过,没成想还会留下这些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
他从床边柜抽出一张湿巾往手上擦,一边仔细地盯看着那伤痕累累,一边缓慢仔细的擦拭五指。
少女的唇瓣果冻般地透着水光,又因为主人在高烧中且被欺负得狠愈加殷红。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有点微微发抖。
他小臂轻顶开女孩垂落的小手,软的和没骨头似的,任他摆弄,净手过后,骨骼分明的长指沾上药膏,开始轻柔的涂抹。
她痛绝敏感,半昏迷中也扭动着身子不肯让他碰。
梁聿生无奈用了点力气,才将那两条不安分的嫩肢固定起来,勉强将冰冰凉凉的药膏上完。
直等到吊水瓶里的水吊完,白桃身上滚烫的温度才下去了些,也才渐渐清醒。
房间里没有人,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四周漆黑一片。
嗓子中满是干涩与疼痛感,白桃想喝水,眼睛看不见,只能顺着感觉去摸床边柜上的水杯,雪白的手指摸了又摸,也拿不到。
当她要放弃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替她执起了水杯:“桃桃。”
白桃惊觉梁聿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