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到街上买了壶酒跟一只烧鸡便往客栈那边走。
虽沿途有不少难民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但是当他们看到苏尘腰间的佩刀,便都往后退了几步。
这世道拿刀拿枪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的都不简单。
一进客栈,苏尘便看到妙玄道人跟那个小厮在吹牛打屁,满嘴都是荤段子。
一瞬间他竟觉得眼前的道人是观鱼。
“师父!”
苏尘一进门便道。
妙玄道人转过身,面容慈祥笑道:
“徒儿,回来了。”
小厮啧啧摇头:
“你这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道人了。”
妙玄道人笑着说道:
“当了十年的道人,不是道人那也是道人了。”
小厮看了眼苏尘手里的酒跟烧鸡,叹了口气:
“还是个有福气的道人。”
蜉县虽然与蚍县相距不过八十里,但就是这八十里地,困住了鳍鬣整整十年。
小厮站直了身子。
“行了!房子给你们留了,等我再给你们炒几个菜,吃好喝好。”
“鳍鬣,你方才与我说的话,我会如实跟堂主禀告。”
妙玄道人点头道:“有劳了。”
客栈顶楼雅间,苏尘与妙玄道人面对面而坐。
“师父,这是敬您的。”
苏尘给妙玄道人倒了杯酒。
妙玄道人连连点头,笑容和蔼。
苏尘则心中冷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妙玄老贼有这么大的当师父的瘾。
二人对饮一杯,苏尘给妙玄道人揪了个鸡腿。
“来,师父。”
妙玄道人语气亲昵无比。
“好徒儿,你也吃。”
苏尘也给自己揪了个鸡腿,两人吃过肉,又各自喝了一杯。
“这酒.....”
妙玄道人拿起酒杯看了看。
苏尘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师父,这酒不合您口味吗?”
却见妙玄道人摇头笑道:
“非也非也,这酒甚好。”
“好徒儿,再给为师满上。”
苏尘连忙给妙玄道人斟酒,强压着心中的慌乱。
他还以为这妙玄道人尝出什么来了。
不过这道人果真不简单,方才他偷偷给一个难民试了下,挺高一人立刻倒地。
可是这都第三杯了,这道人愣是没事。
二人又吃了些菜,苏尘又给妙玄道人倒了几杯酒。
妙玄道人脸色涨红,眼底满是欣慰。
“好好好,没想到老儿我居然也有徒儿了。”
苏尘笑着给他倒上第十杯酒。
“师父在上,徒儿再敬您一杯。”
妙玄道人端起酒杯,身体却突然摇摇欲坠。
下一刻,他身体前倾,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瞬间打起了呼噜。
苏尘连忙放下酒杯,推了他几下。
“师父!师父?”
妙玄道人依旧不醒。
苏尘起身,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嘴上却说道:
“师父,天这么凉,我给您拿件衣服披上。”
他走向一边的包裹,将包裹旁的刀抽出来。
虽然现在妙玄道人被捕风阁认为是自己人,他将其杀死难免会遭到捕风阁的追杀。
但若是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自己只会更加危险。
苏尘提刀上前,走到妙玄道人身边。
“师父,徒儿这就给您披件衣服。”
苏尘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刀,瞄准了妙玄道人的脖子。
他已经想好,等下将其杀死后,他便借买烧鸡的名义出门,然后驾着驴车离开此处。
时间紧迫,也不容得他作出多么完美的计划。
只见苏尘势大力沉,往下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