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还想什么对策啊?!”孙阿难低吼道:“直接去雨野河谷宰人啊!”
土登次仁眨了眨眼......
看着愚呆的土登,气得孙阿难破口大骂道:
“今晚就是迎接之日,等你他娘的想好了!人家都当上佛子了!蠢货!!”
孙阿难的话如同棒喝,一下子就将土登次仁心中阴霾驱散,心神瞬间变得清澈活络。
一些细节与对策顷刻间便浮现在脑海,随之将其串成一条线。
几息后,土登次仁双手合十,眼神明亮地感谢道:
“多谢阿难师弟,你果然是大慧之人!”
孙阿难五官紧皱地看着土登.......他脑子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土登次仁思绪逐渐安定,随即脸带笑意看着孙阿难道:
“阿难师弟,这是我事为何你刚刚如此激动?!”
“你要是当不上佛子,我之前吃的苦头不就全白费了!!”
言罢,孙阿难不再理会土登次仁,朝着院子外头去。
刚走出院门,就看到六旬的阿旺曲扎杵在门前,左右四顾。
孙阿难略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去。
等孙阿难的身影消失不见时,阿旺曲扎收回目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早年的他曾四处游历,结识过一些其他大洲的同道,也以此学会一些雅言。
刚刚那青袍居士对土登次仁的言语,实属是把他给吓得坏了。
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可在土登次仁的面前都不敢大声言语。
缘由还是这早慧的白眉孩童,天生就带着一种令人感到无法适从的威严。
犹如身处佛庙与活佛对峙......
在西密洲的雅言中‘土登’是有佛教、亦或活佛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白眉孩童给自己取名为:土登·土登次仁!!
而那青袍居士不仅丝毫不惧,甚至还呵斥诟骂土登次仁。
现在年轻一辈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了......阿旺曲扎心中叹了一口气。
旋即也有些欣喜,至少自己知晓了是有人能压得住那......恶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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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常的土登次仁,不断地下达命令,调动整个土登贵族与他身边黑袍仆从。
当太阳挂起时,一行数十人的马队从曲良城镇出发。
在这支马队的附近有黑影游曳,为其巡视保驾。
独自一人身处马车的土登次仁双眸半瞌。
脑海中将新获得的邦达仓贵族情报,全都梳理了一遍。
片刻后,土登次仁拿起手中纸张,从自己的马车内走出。
在其旁边还有两辆马车疾驰狂奔。
土登次仁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从自己的马车上跳到右侧的马车上。
“土登!你干嘛?!”驱车的狗剩被土登吓了一跳。
“好好驾车!”
丢下一句话,土登次仁便朝着马车里内走去。
刚进入马车,他便见马车中坐着四人。
而有三道目光带着不善情绪落在他身上......
“一些必要的情报给交给你们。”土登次仁挥了挥手中纸张缓缓开口道。
见那三人收起不善的目光,土登方才落在孙阿难旁边。
左侧是李僵。
而右边则是白脸儿与贡保·格桑卓玛。
土登次仁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孙阿难,随即沉声道:
“雨野河谷的黑夜流民......极为凶戾!”